只见那些珠子呈深红色,个个圆润,大小一致,开口处有两颗金色雕花的珠子,搭配到一起倒是和谐,也更显贵气。
不过相比金珠,深红色的珠子更加吸引盛苏苏的眼球。
假如她没有认错,它们应该是……
“上好的南海珊瑚。”凤云祈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先前别人送给我的,我按照你的尺寸重新串了一下。”
昨晚看到她手腕上的骨笛时,他就忽然想到了这些红得耀眼的珊瑚。
以前从未见过她对那些金银首饰感兴趣,想来是喜欢这种独特别致的饰品。
于是他特意连夜重新配了两颗金珠串成了一条手链。
盛苏苏闻言当即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里有点复杂。
按照她的尺寸串的?
他,这么清楚这么自己的尺寸吗?
正想着,手腕被轻轻拽起,紧接着一串凉凉的东西触碰到她的皮肤。
凤云祈的唇边依旧噙着一丝笑意,
将手链戴在盛苏苏的手腕上,眸底生出几分满意和满足。
尺寸刚刚好,也很配她。
盛苏苏的眼中则闪过惊愕,忍不住暗暗感叹。
什么呀?尺寸也太合适了吧!
盛苏苏忽然想起,凤云祈似乎的确经常拽她的手,想必就是这样测量出来的吧……
这时,男人那带着笑意和期待的声音响起:“喜欢吗?”
盛苏苏抿了抿唇,微微别开脸,“喜欢,谢谢。”
似乎是想赶紧结束这别扭的局面,盛苏苏催促道:“你该去上朝了,小心迟到。”
凤云祈轻笑一声,“嗯,我走了。”
今日的朝堂上多了一个俊朗的身影,凤云祈刚迈进去就注意到了,黑眸深处浮现出一丝难以辨别的复杂情绪。
一身朝服的白弋舟挺直了腰板立在前排的位置,英俊的面容上依旧带着桀骜的神情,周身散发出一股霸气,叫人不敢贸然靠近。
虽然白弋舟在盛苏苏面前总是喜笑颜开的
,但是在外面,他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军功累累的小将军,武将世家的后人。
一头霸气的雄狮,一匹桀骜的骏马。
因此,即便群臣会向他问好,但他所站立的地方,周围总是会空出一圈位置。
不过他根本不在意,也似乎是早已习惯,又或者是享受这种被敬畏的感觉。
偶然间,一个冷峻的身影进入视野。
白弋舟的眼底瞬间生出警惕。
凤云祈亦是如此。
今日皇帝姗姗来迟,脸色不甚明朗,好像又苍老了些许。
在群臣请安过后,皇帝的视线落到白弋舟身上,关切地问:“昨日便听闻白小将军回京了,此行可还顺利?”
白弋舟拱手回答:“多谢陛下关心,微臣此行一切顺利,具体内容已经记录在奏折之中,烦请陛下过目。”
皇帝微微颔首,老脸上露出些满意之色。
本以为此事算是结束了,然而下一刻,白弋舟突然上前一步朗声请示道:“另外
,微臣还有一事要汇报。”
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哦?是什么事?”
“微臣想请军饷。”
“边关条件严苦,将士们常年驻扎在那里,然而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满足不了,冬日没有足够的被褥,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眼看着边关快要下雪了,因此微臣特地向陛下为将士们请军饷,保将士们平安度过一个严冬!”
皇帝闻言顿时面露不悦,语调也低了下来,“每年朝堂拨的军饷很多,前一阵还多送了些过冬的补贴,怎么会不够用呢?”
然而白弋舟蹙了蹙眉,直言道:“陛下所说的补贴,边关并没有收到。”
闻言,皇帝的眼底顿时划过疑惑。
另一边,凤云祈却默默地冷笑了一下,立刻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凤云璋。
果然,凤云璋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喉结动了动,很明显是在心虚。
这时候,白弋舟略作思忖,又耿直地说出了大实话:“军饷运至边关,
经历层层关卡,谁知道要被克扣多少?”
言外之意,朝廷拨的再多,也都被中间的人偷走了。
此话一出,众臣顿时汗都下来了,一个个眼神飘忽。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那些暗地里的勾当。
但是这个事情自古以来都是没有办法完全杜绝的。
所以朝廷上对此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说得过去就行。
这白小将军竟选择公然在朝堂上说,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压抑,众臣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生怕龙颜大怒。
白弋舟却不屑地扫了一眼那些人,内心讽刺。
他早就猜到了自己说出来以后,会是这种结果。
这帮在京城安安稳稳当官的,怎么可能体会到边关将士的艰苦?
不过也无所谓,他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不需要帮助,他自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就在白弋舟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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