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银锁,仇瑜满意地点点头。
和主公说得没错,她果然有这种宝贝物件。
“女侠……那锁头……那同心锁,您能还给我吗?哪怕您要了我的命,也不要拿走那锁头,好吗?”
荷花满脸泪痕,央求着。
仇瑜不为所动。
她只听命于苏澈,哪怕她现在有恻隐之心,也不会动摇她的信念。
见哀求无用,荷花竟然突然起身,朝一边的柱子就一头撞过去。
仇瑜眼疾手快,抬腿就是一脚,将其踹飞,完美地避开了柱子。
紧接着,她走过去,一把拎起荷花,冷哼说道:
“我没时间和你玩。”
“既然你想死,那我现在成全你。”
“但在死之前,我会把你的脸弄花,到时候陈子虎看到你这幅模样,他会怎么想?”
仇瑜说这话时,自己都感觉一阵恶寒。
什么时候,本姑娘变得和苏澈一样狠毒了?
哼,都是跟着那个坏家伙学的!
没错,都是他的错。
荷花看着逐渐逼近的匕首,再也受不了。
想死都死不成,再想到无比迷恋她面孔的陈子虎,看到被那副模样,她心中就一阵绞痛,最后无奈地开口:
“都是他来找我……我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贱婢,哪里能主动……”
仇瑜感觉一阵烦躁,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双目流露出凶光: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看来真要给你些颜色瞧瞧。”
说着,她手中的匕首就要落下。
荷花闭上眼睛,惊叫一声,语速极快道:
“爆竹!”
“仓库里爆竹,陈子虎说,我要是想他,就在院子里点燃爆竹,烟火升腾爆炸,他看到就会过来。”
仇瑜一愣,心中暗道:
这对狗男女还挺浪漫。
苏澈怎么就……
等等,为什么想他?
咳咳,现在关系不对,苏澈是主公,瑜儿是他的死侍,不要乱想。
要先把任务圆满完成。
仇瑜摇摇头,目光坚定:
“去点燃爆竹。”
“若是你敢耍诈,我能在一息之间送你见阎王。”
荷花早就吓得没了魂,只能唯命是从,强撑着发软的身子,从仓库拿出爆竹,在院子中点燃。
砰!
爆竹升天,炸响,绽放出绚烂的火光,照亮整个黑夜。
仇瑜看着,心思闪动。
很美。
可惜了,以后荷花和陈子虎都看不到了。
……
彼时,陈家大宅,灯火通明。
大堂内,聚集着陈家的所有人。
陈正德看着密信的内容,花白的眉毛完全竖起来,随后一把将信撕烂,丢入香炉之中,眼角不停地抽搐。
陈子虎上前,寻问道: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你还敢问?”
陈正德气得面容扭曲,呵斥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秦杰手中?”
“那个老不死的,被苏澈那竖子给打怕了,什么都会说!”
陈子虎缩了缩脖子,抬手捋了下没多长的胡子,手臂哆嗦:
“父亲,孩儿没有把柄……”
啪!
陈正德抬手就是一巴掌抡过去,嚷嚷道:
“还敢骗我?”
“你没有把柄在人家手上,那苏澈怎么敢下旨给各路衙门?”
“他们也抓你!”
陈子虎一听,双眼翻白,一个踉跄,差点昏过去。
“爹,爹……救我……救救孩儿……”
陈正德纵横一生,他怎么都没想到,败笔竟然是自己的长子。
纵子如杀子,这些年宠着长子,终究成了隐患。
眼下,已经没有办法。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管家吩咐道:
“备车,快。”
“带他滚!”
“出城,出京城!”
老管家连忙要走,可刚迈开步子,他就一脸为难道:
“老爷,此时城门已经关了,想要出城……”
陈正德气得又给他一巴掌:
“给我闯!”
老管家无奈,只能照做。
不过陈正德却又叫住他,冷笑道:
“百密一疏。”
“那竖子最近反常,但也不可能万事都算到,到了城门,你就直接报上我的名号,说当朝首辅受皇命秘密出城,苏澈绝对想不到。”
老管家点头,带着陈子虎就离开。
送走二人,陈正德望着惨白的月色,咬牙切齿,狠辣道:
“苏澈,很好,你做得很好。”
“你敢对我儿子下手。”
“马上,我就把你从龙椅上拽下来!”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陈子虎上了四匹马拉的车驾,车尾还跟着两批换乘的马。
上车后,陈子虎忐忑的内心没有放松,对着外面的老管家道:
“陈伯,怎么办?我们就是出城了能去哪里?”
老管家叹口气,想了说道:
“先去幽州吧,那里有老爷的熟人。”
“好……”
陈子虎心里没底,他总感觉今天晚上跑不了了。
跑?可父亲他们都在京城,自己这么走了……
等等!
荷花还在京城啊!
自己若是走了,她怎么办?
想到此,陈子虎身体一阵颤抖:
“不行,我得带上荷花。”
“陈伯,我们先去城郊,把荷花接上。”
车外,老陈那叫一个憋屈:
“都什么时候了,大少爷,我们不能耽搁,抓您的人是从三个衙门出来的,那狗皇帝是铁了心要对付您啊。”
“哪怕是您下狱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可谁知道狗皇帝会再使什么招啊。”
不料,陈子虎根本不听劝:
“老陈,去城郊,听我的!”
“不行,公子,您不能辜负老爷的心意啊。”
陈子虎动摇了。
一个风尘女子,不需要……
可就在这时,车外传出一声巨响。
陈子虎无比熟悉那声音,连忙从掀起帘子,从车窗看去。
只见夜空上,烟花绚烂无比。
陈子虎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情绪,来到车前,一把拽过缰绳:
“老陈,我来。”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