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厕所,如果你的眼神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能瞧见,男厕所在另外一边!”
顾晶晶这会儿看见李长生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
反正这人,自己已经巴结不上,那就没必要指望,也没必要客气。
“我有事情找你。”
李长生瞥了一眼从女厕所出来的同事,等对方走远,这才重新开口,“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得了吧。”
顾晶晶冷冷一笑,“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我们一家全都是小角色。即便有事,也不会跟您的生活轨迹有交集。”
说罢,转身就走。
李长生皱了皱眉。
顾晶晶和顾天成这两个人他的确不想再管,但这件事情不止牵扯到了他们,还牵扯到了兰雪。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等一等。”
李长生唤了一声,顾晶晶权当没听见,仍旧自顾自地踏步而去。
“你爸爸好像是要卷钱跑路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晶晶听得变了脸色,猛然回头盯着李长生,似乎没听明白刚才的话。
李长生又重复了一遍。
“你爸爸好像是要卷钱跑路了!”
此时,厕所另一头传来几声莺莺燕燕的调笑声。
几名女职员开着玩笑,组队来上厕所。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吧。”
李长生环视了一圈,朝着楼道口右侧的消防出口走去。
顾晶晶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几秒,跟了上去。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爸爸的工资全都被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账户上面,另外,他还通过一系列非法的手段,和江长海串通,套走了公司一千多万的公用资金,而且……”
“你胡说!”
顾晶晶满脸的愤恨,指着李长生打断他,道:“你是不是因为在我家屡次受我和我爸爸的气,所以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李长生神色淡然,“我说的都是实话。”
顾晶晶继续道:“我爸爸虽说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但挪用公款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你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诬陷?”
李长生淡淡开口道:“不管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挪用公司公款,证据确凿,白经理那里有完整的证据链,一看便知。”
“白小英?她就是你提拔上去的人,自然帮你办事,替你说话!你们这是蛇鼠一窝,很容易在账目上动手脚!”
白晶晶越说越是气愤,她摘下了胸前挂着的工牌,狠狠地丢在地上。
“李长生,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要诬陷我爸坐牢,我们一家绝不会坐以待毙!你不就是要逼我辞职么?老娘不干了!”
说着,在工牌上狠狠踩了一脚,扬长而去。
李长生沉默了好一阵子,捡起地上的那个工牌,自言自语。
“哎,想象力真的很丰富,辞职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边说着,边将顾晶晶的工牌丢进了走廊旁的垃圾桶……
第四日。
兰陵港。
早晨九点半。
李长生坐着王海富的车子,被送到了码头。
渡轮的甲板,三百平米的偌大空间中,站了一半的士绅名流。
霍向天和霍玲儿早已经到了,除了这两人之外,他几乎全都不认识。
“哈哈,李先生果然是个信人!准时的很。”
穿着一声酒红色西装的朱垚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甲板上,恭迎着李长生,显得客气十足。
知道的人,明白二人之间,即将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豪赌。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阔别许久的忘年之交。
“请!”
朱垚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长生客随主便上了船,王海富紧随其后。
“李先生,想必不认识这些人吧。我来给您介绍一二。”
朱垚笑了笑,说是介绍,其实是想告诉对方,这船上有大腕级别的人物,提醒李长生,今天这个场合,要守规矩,别耍手段。
“不必了!”
李长生还未开口,身后的王海富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朱垚。
“李先生喜好清净,这些土鸡瓦狗,就没什么认识的必要了。”
这话说完,人群中的几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朱垚笑了,他是真没想到,王海富作为李长生的跟班,竟然一上来就得罪所有人。这局面虽然对结果没什么影响,但却让他心生愉悦。
“好吧,那就请去一楼稍作歇息。等律师过来安排好相关的法律事宜,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好。”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领着王海富,径直下了船舱。霍玲儿瞧了他爷爷一眼,也小跑着跟了下去。
“妈了个巴子,王海富很嚣张啊!”
一个披着白色外套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保镖,走到了朱垚的跟前。
“林爷也这么觉得?”
朱垚摆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林爷冷冷一笑,“这里是兰陵市,是他王海富的地盘。等他去了青海市,我林北方也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我的待客之道!”
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林北方压低声音问道:“你的人有没有把握赢?我可是听了你的口风才下的注,足足2亿,这不是什么小数目。赢了,自然皆大欢喜,我给老弟封个大大的红包。可要是输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不敢,不敢!”
朱垚一脸的惶恐,“林爷可是青海市的龙头,我朱某人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是不是?”
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林业哈哈一笑,“哈哈,别怪我说话粗鲁,我自然是相信老弟你的。”
上午十一点。
邮轮从兰陵港出发,逐步驶入了公海位置。
眼下,无论是赌博,或者杀人,都已经不受任何国家的管制了。
此时,二楼的走廊上围满了宾客。
甲板上,律师正在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