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有所积累,便着手早先时囤积的田地。
除了开种土豆,白宋还从空间中取得了一些别的蔬菜、水稻种子。
未免过多超越时代的食物出现而遭人怀疑,之后换取的种子都是在大唐民间广为所见之物。
只不过种子经过千年培育,产量自然比当下的作物高很多。
今日白宋去了邙县,将种子交给了曲叔曲婶,又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发动各县的百姓参与种植。
以合作劳动的制度,收成之时五五分成,并且在第一季之前给予百姓一定金钱的补贴,以刺激百姓的积极性。
这样的合作方式,在各县百姓的生活中还没遇见过。
消息刚在邙县传开,便有很多人百姓前来打探消息。
而白宋不想事事亲力亲为,瞧瞧搭上了返回蓟县的马车。
距离灯会还有两日。
在返回蓟县的车上时,冬香问了白宋一件事。
说是灯会自家的演出有没有准备?
“灯会还有演出?”
这事儿白宋还是头一次听到。
“少爷,渭河灯会对普通百姓而言倒是走马观花即可,但对于蓟县的商户而言,却是一个大大的出彩机会。每年的渭河灯会都有一场最引人注目的舞台,你在渭河的中央搭建起了浮台,由各家商户准备节目在舞台表演,以供游人观赏。
表演若是出彩,背后的商户名气大增,随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咱们家的酒楼也算蓟县有头有脸的商户,没有节目可怎么行?还有竹记纸行,总得有所准备。”
白宋听了一头雾水:“你怎么不早说?”
冬香一脸委屈:“如此人所共知的事情,奴婢还以为少爷早就知道呢。”
马车刚进城,白宋立即告知车夫转道去宜春院。
冬香说了,往年商户最喜欢请的是花街上青楼的各家头牌。
花楼的姑娘们能在灯会上大放异彩,不仅让商户得利,也能让自己出名,如此双赢之事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
白宋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晴儿。
到了宜春院,姑娘们早已认识这位白公子,宛如进自家院子一般一路上楼到了晴儿的房门前。
也是感觉跟晴儿太熟,忘了敲门就直接进入。
但白宋没有想到,这一进去发现屋中不知晴儿一人。
那一盏清白屏风之上,两个人影重叠,看不出是何动作,却是给人一种过分亲昵之感。
白宋一下愣住了,屏风后也传来了女人的尖叫。
晴儿从屏风后露出个羞红的脸蛋儿,正要大喊叫人,看到是白公子,立刻住嘴,反而是更加羞涩,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慌乱,声音时断时续:“白……白……白公子?”
白宋愣在原地,看着屏风后娇小的影子,那样子是跟晴儿共坐床边,也不像是平日里见到的晴儿护卫,那体型分明是个年轻的公子哥。
一时间,白宋心中突生烦躁,下意识要转身离开。
可刚要动作,白宋又是心中疑问:“自己为何要不爽?说来说去,晴儿是晴儿不是以前的墨姑娘,人家开业接客,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想着,白宋压着内心的不悦,朝着晴儿笑了笑。
“白……白公子……你……你不要误会……”晴儿面露惊慌之色,快步追到门前,激动得抓住了白宋的手,好像生怕白公子转身离开。
屏风后的人影少有动静,却是没有露面。
白宋看着晴儿抓住自己的手,皱了皱眉。
“晴儿姑娘,我来不过有事相求,并不会误会什么。”
“有事相求?”
“两日后的灯会,听说商户都要准备节目的,我想请晴儿姑娘……”
“不好意思……”晴儿姑娘面露难色,开口小声打断,“白公子您晚来了一步,晴儿已先答应了别家商户……”
“……”
结果令人意外,也让人有些失落。
长久以来,白宋都认为晴儿姑娘对自己是有求必应,但是没想到今日却……
如果不是看到屏风后还有一个人影,得到这样的回答不会让白宋感觉有什么,但眼前的一幕联系到现在的回答,本已平和的心又有些焦躁了。
白宋压着脾气,挣开了晴儿的手,笑了笑:“那样啊……我便先告辞了,如今时间紧迫,那我去找别家的姑娘问问。”
“白公子……”
晴儿话未出口,白宋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紧闭的房门,晴儿怔怔地出神,她感觉到了白公子的不悦,心中反倒隐隐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忧,不知这一幕会不会生疏了彼此关系?
但转念再一想,以自己如今的身份,生疏一些也不失于一件好事。
正想着,屏风后走出一个满身酒气的小公子,摇摇晃晃从身后将晴儿抱住,滚烫的脸贴在晴儿后背,带着点哭腔,迷离地说着:“我商场失意,情场也要失意吗?那姓白的天生了要与我作对!连晴儿也要与我抢?!”
若白宋还在,必然惊得掉了下巴。
这小公子非但是女声,还是十分熟悉!
竟是那陈家小姐陈惜容!
……
宜春院外,冬香等候片刻,见了少爷出来,便欢喜地说:“这下好了,等到渭河灯会,有晴儿姑娘上台为我们唱上一曲,就算没有赢得头彩,那也必然能赢得一片叫好。往后……”
冬香满脸憧憬,暗想以少爷和晴儿姑娘的交情,请她上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话到最后,冬香瞧见少爷表情不妥,话音止住。
“少爷,怎么了?难道晴儿姑娘不答应?”
白宋没说话,一人郁闷地走上街。
冬香忙紧随其后。
白宋先是快步走出花街,然后突然又调转回去,一边走一边看,然后又问冬香:“除了宜春院,还有哪家花楼更好?这花街哪家花楼最有名?”
冬香指了前面一家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