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何要送字画来卖?”白宋心中嘀咕。
既然讲解员都说了是虞老亲自送来卖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假。
如果虞老要卖画,只能说明一件事,虞老现在缺钱了。
白宋微微皱眉,感觉自己这个学生有些不太称职,自家家里金山银山堆着,对自己有恩的老师却因为缺钱要卖画为生,离开了朝堂,再厉害的人物也会为了生计而犯愁。
白宋估摸着的要去给老师一点儿帮助,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直接去给钱,老师肯定不会收。
既然遇到了这幅画,索性就顺势而为吧。
这幅画起拍价只有一百两银子。
经过零零星星地叫价,虞老的画在六百两价格的时候停滞了许久。
白宋心里阵阵不忿,心说虞世南乃是后世公认的书法大家,就算他的画作稍逊,但这好歹是一副长卷,开卷两丈一尺,不知注入了老师多少心血,才区区六百两银子?
关键想到一把普通的东瀛武士刀,底价便是两万两,白宋这心里哪儿能平衡?
白宋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等有一天,老子要去东瀛开一场拍卖会,要把大唐的书画诗词在东瀛卖出天价!绝不能受这等窝囊气!
白宋心里盘算着,下方的主持人眼看就要成交,白宋突然对兰亭说道:“出价两万两白银。”
兰亭一愣:“啥?”
“两万两,没听到吗?”
“两两……两万两!”饶是兰亭从小在东宫,见过了无数奇珍异宝的姑娘,听到两万两的价格也是吓傻了。
“赶紧的,人家都要宣布成交了。”白宋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兰亭这才站到窗口,喊了一声:“我家公子出价两万两。”
主持人刚要宣布成交,听到楼上传来话,一下咬了自己舌头,然后茫然地看着楼上。
楼上的客人只有一个编号,根本没人知道楼上出价的人是谁。
主持人看着编号四的客人,愣了好久才问:“楼上的姑娘,方才您说出嫁多少?”
“两万两!”兰亭脆生生地说着。
轰的一声,楼下客人都炸了,全部都看着楼上的姑娘,知道这只是个丫头,但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两万两?
那人莫不是有毛病?
就算是皇上的墨宝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给出的价格太高,给人带来的感觉不是震惊,反倒是有点儿看白痴的样子。
主持人也试探着问:“姑娘,这里是拍卖场,可容不得戏言。”
兰亭却嘟嘟嘴不说了,直接回到房间。
主持人这么一说就后悔了,心说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交了最少五千两保证金的。
在楼上的贵宾,保证金只多不少,要是来捣乱的,直接扣了保证金就是。
“两万两!楼上的四号贵宾出价的两万两!有没有比这更高的?”
场中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说这些都是多余的,谁会为了一副画出价两万两呢?
最终在短暂的沉默后,第一件拍品被拍出了两万两的天价。
全场气氛都热诺起来。
内场观摩的王明友看了暗暗感叹:“白老板果真是好人啊!”
一个伙计问:“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老板这是给咱们的拍卖会造势呢,第一件商品就出现了天价,后续的拍卖价格必然不会太低的。这件商品远远不值两万两的价格,待会儿把这幅画送给白老板,就当是投桃报李,希望能借机增进情感。”
白宋这边倒是没有任何表示。
两万两是不少,但跟他现在的身家相比,还是不值一提的。
“少爷,花两万两买一幅画是不是太贵了?”
兰亭撅着小嘴都替白宋感觉心疼。
在四号对面的十四号房间内,张玉寒有些意外,拧着眉头小声嘀咕:“两万两买一幅画,有钱也不至于如此吧?”
一边站着的白马王子嘀咕:“不管是什么身份,总之从这样的行为来看,肯定是脑子不好使。”
张玉寒心里另有所想:“难道白公子对字画格外喜欢?”
想着,张玉寒拿出了今日拍品的名册,一件件细细找了起来。
今日的拍品中,除了第一件字画之外,还有一件出自前朝隋炀帝亲笔的仕女图。
张玉寒一眼就认定了这件拍品,心里想着要是把这幅作品买下送给白公子,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今天张玉寒来主要就是想见识见识,她一个官家小姐,就算父亲是朝廷大员,也不会有太多钱,根本不可能来参加什么拍卖会。
主要还是身边这位白马王子,听说是盛乘风商会会长的儿子,是江南一带第一富豪的独子,据说是很有钱的,一心想要跟工部张亮拉上关系。
张亮也是个务实之人,对于商界精英的橄榄枝,自己的回应也是模棱两可,说通了自家女儿跟这位白马王子接触接触,于是就有了今日的拍卖会之行。
张玉寒其实只是在家憋闷坏了,能有个正当的理由外出游玩,所以没有拒绝。
身边的白马王子王玉明一眼就看上了这位张小姐,难得有了表现的机会,一心想借机在张小姐面前表现。
而他所能表现的除了惊人的财力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了。
王玉明见张小姐终于拿起了今日拍卖的名册,心头欢喜,忙问道:“张小姐可有相中之物,若有喜欢之物,待会儿拍卖的时候,本公子一定给小姐买下来。”
张玉寒把手指着那副前朝皇帝的墨宝:“这幅前朝皇帝的墨宝应该不便宜吧?”
“放心,不管多少钱,只要张小姐喜欢,本公子都能给小姐买下来。”
“那……那就多谢公子好意了。”
张玉寒有些腼腆,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不想接受王公子好意的,但心里特别想送一件拿得出手且白公子有喜欢的礼物,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