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声。
喧闹的大街上逐渐安静下来。
在东瀛京都的百姓也期待着救世主的出现。
和当初东瀛人在长安横行无忌一样,百姓面对这样的事情心中总有一种屈辱之感。
一个武士出现,好像是唤醒了大家的希望。
可就在那么一刀之下,渺小的希望瞬间破裂,没有任何回音,只有沉默和胆怯。
“白公子,你闹够了没有?”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白宋的耳边。
十几个青衣女子的簇拥下,一位纯白和服的白面女子出现在了街上。
看到此人,人群之中传来了惊叹的声音。
没有任何的征兆,无数围观的百姓不约而同地下跪行礼,口中喊着白宋听不懂的称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两日的吉子小姐。
到了这一刻,白宋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东皇阁圣女的身份地位。
所有的东瀛百姓如同朝圣一样的跪拜,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圣女一眼。
不仅是百姓还有那些年轻的棋士,无疑例外都是下跪叩首,朝圣的表情之中还带着几丝兴奋。
在他们看来,能在市井之中见到东皇阁圣女乃是人生的一次机缘。
白宋看着那一群青衣女子,那些青衣上都秀着栩栩如生的蟒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纱,各个身段都是无可挑剔地窈窕,也不知怎么想的,白宋的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要是那天晚上在船上没有拒绝,她会不会把这些小娘子都送给自己?
同时,白宋也觉得有些诧异,此刻的吉子真如圣人一般,白面之下没有任何情绪,谁又能想到在最后一天的船上,这样的女人也会投怀送抱呢?
思绪一阵恍惚,白宋把目光重新落在吉子身上。
吉子已经走出人群到了白宋跟前,她认真地看着白宋,轻声说道:“白公子,这里是东瀛,还请您看在吉子的面子上将今日之事做个了结,您这样继续胡闹下去,怕是对您以后的事情没有好处。”
“你这也是威胁吗?”白宋话音依旧沉稳,“如果事情就这么了结,那我和这些棋士的赌约如何计算?我若给吉子小姐一个面子,东瀛棋院的人又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白宋回头,看了看棋院的人群。
白宋的话很巧妙,面对东皇阁,白宋没有再胡搅蛮缠,而是有所缓和,证明给了东皇阁面子,也是消除了一部分民愤。
但随后要棋院给个说法,却是给人一种棋院用东皇阁的力量保住棋院的脸面。棋院惹的祸让东皇阁出面解决,不管最后怎么解决,棋院的声誉必然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白柔,你猜棋院的人最终会怎么处理呢?”
乘着大家的目光聚焦棋院之时,白宋小声地问了白柔一句。
白柔没有回答,刚才的一路她见识了很多,越是逐渐从中了解到了东瀛和大唐之间的不同。
她给不出一个答案,因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意外。
问题抛给了棋院,棋院的抉择只有刚才的吉良大师能作出论断。
吉良大师表情阴沉,在目光汇聚下犹豫了很久很久,最后他长出一口气,回头对着吉子小姐躬身道:”东瀛任何人都不能让东皇阁折损颜面,棋院决定将这二人除名,两人跟棋院再无牵连,他们的事,棋院不再插手。“
吉良大师的话简单直接。
棋院不管了。
棋院不能让东皇阁圣女的人情换来棋院的脸面,所以棋院将二个棋士除名。
白宋笑了笑,拍拍白柔的肩膀:“听到了吗?东瀛人的祖传手艺,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白柔一怔,感觉是越发比了解周围的人了,怎么可以翻脸如此快?
“不要被他们的表面所欺骗,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决心、团结、坚韧都只是表象,事迹上他们的内心十分脆弱,他们的内心一盘散沙,只要稍稍用力,凝聚一团的力量就会分散。”
到了这一刻,事情好像已经有了结果。
失去了棋士的身份,白宋身后的两个人已经没有了特殊的意义,所有人都以为白宋会拖着这两个人继续游街,而白宋却是松开了绳子,他已没有了兴致。
白宋回头走到吉良大师的面前,笑了笑:“听说上次去大唐的五位东瀛棋士因为没有完成棋院交托的任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不知道东瀛棋院是哪儿来的规矩?”
“东瀛棋士自当维护东瀛棋坛的颜面,他们让东瀛棋坛蒙羞,自然要受到惩罚!”
“这么说来,只要输给了大唐棋士便是折损了东瀛棋坛的颜面,那如何你们的棋圣也输了呢?”
“……”
吉良大师一愣神,周围几十个棋士也都怔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要代表大唐挑战东瀛棋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棋圣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挑战棋圣?”吉良大师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棋士也傻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不敢应战吗?”白宋反问道。
“棋圣身份超然,岂是你说挑战就能挑战的?”
“难道我一人击败你们东瀛四位棋士还不够资格?还是说要吉良大师要先来测一测我的棋力?这样也好,就让我先试一试棋圣之下的大师又是什么能耐。”
白宋话锋一转,是直接向吉良大师发起了挑战。
吉良大师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白宋的深浅,但作为棋院的三位导师之一,也算是棋院的核心人物。当几位访问大唐的棋士归来,他们和白宋的对局已经被吉良等人研究过。
虽然棋局都只是持续到布局阶段,但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
白宋的棋路诡异,见所未见,但实力确实深不可测,根本不能用年龄来形容。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