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临低头又重重的亲了她一口,才下床将蜡烛点亮。
鱼幼音透过床幔看着他光着膀子的模样,结实健硕的胸膛还挂着密汗,腰间没有一丝赘肉。
听闻他已经二十七,整整大了她十岁,可他刚刚粗鲁的横冲直撞,倒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鱼幼音回过神,她已经被谢序临抱着进入了浴室。
浴池下面烧了碳,所以水是一直热着的。
“你洗过澡有没有换水?”
“换过了。”
他未雨绸缪,怕不换水又要惹她生气。
谢序临轻轻将她放入浴池,依稀可见她的身上到处都有他的痕迹,他这才满意的拿起浴巾。
“让苍灵她们进来,我不要你伺候。”她可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光。
谢序临低头浅笑,“你人都是本王的,还怕什么?”
果然,莫秋的方法就是好用。
鱼幼音羞红了脸,拗不过谢序临只好任由他为自己擦洗身子。
尝到了甜头的谢序临在心中发誓,以后不管她怎么闹,都依着她。
第二日一大早,床上已经没有了谢序临的身影。
鱼幼音拖着沉重的身子起床,她浑身酸痛,想起昨夜的缠绵悱恻。
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苍灵四人皆是面露绯色,不得不说谢序临的身体是真好,她们也不是故意偷听,奈何……
“你们怎么了?”鱼幼音总感觉她们的眼神怪怪的。
九夏颔首憋住笑,“郡主可还生王爷的气?”
两人都同房了,肯定鱼幼音对他的态度不一般了。
“别跟我提他,我与他只是貌合神离……”
是貌也不合。
鱼幼音想了想,“我与他只能做表面夫妻。”
虽然武夫的身体是好,但她还是喜欢斯文,彬彬有礼的男人。
不像谢序临,粗鲁,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迟早有一日被他折腾死。
“啊?奴婢还以为郡主和王爷和好了。”九夏面露失望,这么般配的一对夫妻真是可惜。
“郡主,王爷寅时就起床了,连早膳都没用……”苍灵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透露着谢序临的不易。
鱼幼音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有没有觉得我的脸变干了?”
苍灵:…………
白商伸长脖子仔细观察了一遍,“是有点儿,这边气候干冷。”
安冬立马找出保湿霜,“郡主近日就不要出门了。”
“行吧,周阳怎么还没消息?”她不开心拍着桌子。
“紫金楠木价格昂贵,只有离这里五千多公里的楠回城有,郡主就多等几日。”苍灵给她梳好了发髻。
几个人又是给她敷脸又是给她按摩手,忙的不可开交。
中午吃过饭,鱼幼音想着去王府的花园消消食。
却遇到了迎面火急火燎的莫秋。
莫秋老远就看到了被婢女簇拥着的鱼幼音,他虽然没见过鱼幼音,光是听她的光辉事迹就猜到了她脾气火辣,惹不得。
他低着头不敢看鱼幼音,准备从她们旁边绕过去。
鱼幼音见他鬼鬼祟祟的,停下脚步叫住了他,“见到本郡主不行礼?”
果然,这个王府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莫秋低着头鞠了一躬,“见过郡主。”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看他这方向是往天璃院去,不知道天璃院不准外男进入?
莫秋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郡主问你话。”苍灵皱着眉头看着他。
“回郡主,属下是来取王爷的东西,拿到了立马消失。”
莫秋终于悻悻的抬起头,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
看到鱼幼音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骤停了,太美了吧!
“拿什么?”鱼幼音不依不饶。
“西部百姓现在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王爷是想当了自己的玉佩,先给百姓应急。”
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鱼幼音正了正身子道,“去拿吧。”
莫秋如获大赦般的离开了。
没想到他返回时,鱼幼音还站在那儿等他。
鱼幼音伸出纤纤玉手,“拿来。”
不容置疑的霸道……
莫秋捂着怀里的玉佩,“郡主,这可是百姓的救命钱,而且这块玉是王爷的命根子,等以后有银子了会去赎回来的。”
这块玉佩可是老演员了,当铺的老板都是知道的。
此时白商和安冬两人抬了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玉佩交给郡主,这些够吗?”
苍灵弯腰打开了箱子,里面都是金灿灿的金砖,价值万两。
“哇。”莫秋张大了嘴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莫秋掏出玉佩,“郡主恕罪,只需要一块金子就足够了,另外这个玉佩也只能暂时交给郡主,等王爷有银子了肯定会赎回去的。”
他依依不舍的把玉佩双手奉上,苍灵上前准备接过玉佩,莫秋又悻悻的缩回了手,“郡主可要好好保管。”
苍灵没好气的一把抢过来,用绣帕擦了好几遍才递给鱼幼音。
鱼幼音提起玉佩的绶带,上好的羊脂白玉,在阳光下显得温润细腻。
她好像记得在哪儿见过这枚玉佩。
“王爷在哪儿?”
笑了半天的鱼幼音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在西部,坍塌的房屋下有很多能用到的物资,王爷正亲自带队搜寻物资。”
……
即便这几日都是晴天 ,可西部地区的大片都是泥巴路,让人寸步难行。
年轻有力的妇女都不怕吃苦,跟着大部队一起搜寻能用到的东西。
鱼幼音戴着毡帽坐在镶金带银的步辇上,放眼望去的一片狼藉让她一路都愁容满面。
原来不是每个地方都是青砖铺路,也不是每个人都住在三宫六院。
这么一个小小的帐篷,居然能挤七八个人,而且风稍微一吹,他们可能就要面对风吹雨打。
苍灵四人的绣花鞋已经被黄泥包裹的看不出样式。
白商一个不小心还摔了一跤,满脸委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