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管理这方面, 因为养病有一段时间没露脸的齐总话语权显然有些不够了。
因为没多久‘财迷心窍’的徐笠还是违抗圣旨带来了广晨集团的合同,强烈要求齐楚把合同条款看清楚再做决定。
齐楚冷漠地坐在沙发上斜睨着这连刚起草的初版都包装的金光闪闪的合同。
大公司就是如此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奢靡。
“不看。”齐楚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中间,下巴抬的高高的, 拒绝和桌面上的合同发生任何视线碰撞。
“这份五十页的合同, 每一页都是一张七位数的支票。”徐笠补充:“还是白捡来的。”
可惜齐楚不为外物所动,虽然没有人不喜欢钱, 但他齐楚喜欢自己挣到手的钱而不是受别人施舍到手的钱。
“那我也不要, 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赚钱。”
“盛远斋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你愿意,那么广晨将会入股, 但他们预计购入的股份很精准, 并不会威胁你的位置。”徐笠道。
“如果我不愿意呢?”齐楚歪头。
“那么广晨收购你差不多就像大象踩死蚂蚁,”徐笠如实相告, 非常无情, “到时候,你就真的得去给盛远斋打工了。”
一想到要被盛远斋奴役, 齐楚顿时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 泄气了, 他颤颤巍巍伸手,“就没有好的办法吗?”
“当然有啊。”徐笠甩出那份金光闪闪的合同, “签了它, 做合作伙伴,你俩是平等的。”
齐楚果断摇头,“我一定会被收购吗?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也可以, 但是你手上只有47%的股份。”
“都这么多了我还不能有实打实的话语权吗?”他已经是公司里股份最多的了啊!
徐笠普法, “绝对控股权是67%。”
齐楚当年为了融资上市听取了徐笠的建议放弃了绝对控股权权, 眼下却是个漏洞。
盛远斋只要能买到48%的股份,他就有资格让齐楚滚出公司。
齐楚垂死,有气无力地问:“是盛远斋说要收购我了?”
这人就这么不顾念旧情吗?肿么可以收购他劳碌半辈子的心血啊?!
“那倒没有。”徐笠优雅地翘了个二郎腿,他今天一身铅灰色的西装搭配黑领带,脚上是黑色的切尔西,别人穿这一身像买保险,他穿着却像是欧美画报里走出来的顶级男模,“我只是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而已。”
广晨集团自从在海外上市后做事风格一向狠绝,可以说国内外没有他们想入股却没成功的公司,如果有,那就是被收购了。
所以徐笠只是让齐楚有个心理建设,他推测盛远斋是在这里玩先礼后兵,真到了针锋对决的时候,齐楚就只剩下被围剿的命。
听到盛远斋没说要收购,齐楚活了,“那我先买回来一部分股份?买4%?”
徐笠泼冷水,“我查了你的活期,你现在的钱,买不起。”
倒不是齐楚穷,是他们公司股份还挺值钱的,齐楚的资产暂时又很难变现。
见齐楚萎靡,徐笠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听说,盛远斋去了京市就没再回来过,就算他们有这个打算,最早也要明年才能实现。”
齐楚送了徐笠一对白眼球,这根本算不上安慰,甚至于,“徐笠,完了,我头疼了。”
修电焊的顾西野回家,迎接他的是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的齐楚,蔫哒哒的齐楚今天晚上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正站在他家厨房里垫锅的人是徐笠。
小顾大惊,立刻飞扑过去,蹲在沙发前关切地望着齐楚,“哥,你怎么了?”
齐楚两眼发直,做惯A市强龙,如今遇到京市真龙企业,才知道自己还是条小泥鳅。
徐笠端着盘子出来,“你让他自己缓缓吧。”
“哥。”顾西野依旧蹲着。
齐楚的眼睛总算有了焦距,只见顾西野白皙的脸蛋子上蹭了好几道机油似的乌黑,于是伸出手去帮他擦,“你脸上沾到东西了,脏脏的,不怕长痘了?”小顾的漂亮脸蛋,比齐楚的银行活期更重要那么一点。
“我脸上有东西?”被齐楚一摸,顾西野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自己去擦,结果越擦越黑。
齐楚看到他不知道怎么搞的黑黢黢的五指和手心,哭笑不得,“你别擦了,越擦越黑,你怎么不去洗澡?”
“看到你心情不好。”
“没有不好,就是被打击到了。”
“被什么打击到了。”
“被有钱人打击到了。”齐楚叹气,“这世界上只手遮天的有钱人那么多,多我一个能怎样呢?”
殊不知,即将只手遮天且年轻帅气的有钱人正蹲在他面前眼巴巴望着他,齐楚要求一声,他能把家底都掏出来。
顾西野眯起眼,道:“哥,我过一阵准备回家,你要和我一起去京市玩一玩吗?”
“你要回家了。”齐楚猛地坐了起来。
“嗯,因为准备拿点东西。”顾西野单膝触地,半蹲在齐楚面前,以一种骑士似的姿势仰望齐楚,“哥,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拿点东西?拿什么?”
顾西野不答。
这时徐笠端着一盘番茄炒蛋从厨房出来,替齐楚回答:“他去不了。”
“为什么?”小顾抬头,站了起来,盯着这莫名讨厌的徐笠,“你怎么还在家里。”平时不是从来不留到饭点吗?
“我不留下,你们今天晚上喝风吗?还是你也会做饭?”徐笠一指餐桌上红烧肉、番茄炒蛋、清蒸鱼还有一海碗的紫菜蛋花汤,菜色质朴,没有齐楚做的好看,但香味不差,估计不难吃。
真不会做饭的顾少爷有点泄气,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他不会做,但是他会雇人做啊。
财大气粗顾少爷道:“哥为什么不能和我去京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