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他照顾的很好。”
往返厨房搬出电饭煲的徐笠冷冷嗤了一声,他放下电饭锅,正视顾西野,毫不留情说:“你不可以。”
徐笠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认真的,因而,客厅的气氛瞬间不对了,连齐楚都感觉到了一丝焦灼。
“为什么?”顾西野不快,但他也察觉徐笠是认真的,而徐笠和齐楚之间存在着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徐笠扫了一眼齐楚,又看向顾西野,“有时候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因为和你没关系,懂吗?”
“哥的事情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里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A市,不是京市。”徐笠冷厉无比。
眼看房屋所有人和临时寄宿小狗的战火一触即发,齐楚急忙跳起来,推着站在原地凝固成一座燃起火苗雕塑的顾西野往浴室塞,“快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吃饭,去不去京市的事一会再说。”
红了眼的小顾攥紧拳头,却还是乖乖被齐楚拉进了浴室,齐楚老妈子似的拿出干净毛巾,把热水器的温度调好,又拉开地漏,洗澡准备工作就绪,一扭头,顾西野还站在马桶边一动不动生闷气呢。
“脱衣服啊。”齐楚催道。
原本有点生气的顾少爷脸腾就红了,脑子里的思路被打断,“哥,你还在这呢。”
“啊对,我得出去。”齐楚一拍脑袋,“水给你调好了,好好洗,洗完澡心情就好了,徐笠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更年期了,你让着他点。”
一提徐笠,顾西野又沉了沉脸,“那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西野的心思太细致,齐楚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像是个男孩,二十多岁的男孩哪有这么多愁善感心细如发的?
“没什么瞒着你的。”齐楚摇头。
“真的吗?”小狗怀疑。
“当然啦。”齐楚眼皮颤颤,目光忍不住错开一点。
骗人的感觉并不好,但齐楚觉得眼下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顾西野有关他身体的问题。
他不想见到顾西野难受。
顾西野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被扫乱的一池深深的幽湖,他道:“那我信你。”
那我信你。
这四个字突然沉重地让齐楚有点笑不出来,他果断拉开厕所的门逃了出去,差点就要被愧疚感淹没了!
明天给小顾做点好吃的弥补一下吧。
坐在餐桌前的徐笠衬衣袖子挽到了小臂,正单手支着下巴,滑动手机,齐楚和顾西野的饭碗已经盛满了米饭,放在餐桌两端。
“徐笠,你可真贤惠,谁嫁给你谁有福了,我记得企划部有个漂亮小姑娘一直追你,你要在公司内部恋爱我当看不到,怎么样?”吃人嘴短这件事齐楚是知道的。
徐笠偏头,“坐下。”
“干嘛?”齐楚挪到椅子上,准备迎接徐笠训儿子一样的训斥。
“你知道顾西野是什么人吗?”徐笠放下手机,他真是有点佩服齐楚的运气,招惹了一个盛远斋不够,还要惹一个顾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
“什么人?”齐楚满脸问号。
徐笠蹙眉,“你真不知道?他没和你说?”
“没有啊,怎么,他身份特殊?”齐楚凑近了一点,“难不成是什么□□之子?”
“你有病吗齐楚?”
“这话说的,我病历不在你手里收着吗?”
这笑话冷的让徐笠窒息,他猛地站了起来,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西装和公文包,抬脚就要走。
“哎!你还没跟我说,他怎么了?”
“没什么。”徐笠勾唇,“我随口问的罢了。”
那个顾西野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告诉齐楚,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齐楚隐瞒他的事情呢?
这两个人半斤八两,背地里都藏着掖着不少东西。
这样齐楚其实也不算吃亏。
至于顾西野,迟早都要哪来的回哪去,齐楚和他牵扯越少越好。
比起A市的风平浪静,京市最近可谓是暗流涌动。
首先是盛家那个弃官从商的小儿子回来了,一时间,京市权贵圈都在猜,盛老爷子会不会再度出山,把自己这个小儿子塞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要知道盛家那小儿子是个聪明的人精,要巴结得趁早,等他真的被推到了某个位置上再去巴结就晚了。
其次是顾家的继承人离家出走的事似乎要和亲爹老死不相往来的小道消息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了,连带着顾夫人去世的意外,也被许多‘知情人’当做闲谈八卦翻了出来暗地里偷偷谈论。
年轻富二代中,押注顾少爷会杀回来夺取家产和押注顾老爹会娶小媳妇生新儿子的四六分。
作为能为顾西野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李昭和温喆,果断地押注在了顾少爷卷土重来的那边儿。
但,同样深深了解这位好兄弟纯良执拗秉性的两位少爷,下完注就有点后悔了。
李昭‘啧’了两声:“你说,顾西野他也没点信儿,他要真不回来了怎么办?”
温喆喝了一口酒,“我压了半个月的零花钱啊,小顾哥要是不回来,我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回来啊!”
“你去哪绑,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知道呀。”上次顾西野要发动机和组件,是给温喆发了地址的,“你不知道小顾哥现在在哪?”
“我当然不知道啊!”李昭扔开酒杯,恶狠狠扑上来,“把他的地址给我!”
“你要地址干嘛啊?”
“我得去看看这少爷过的咋样了啊!”作为从小和顾西野撒尿和泥长大的铁子,李昭太清楚顾西野这金贵少爷从小事过着何等令人瞠目结舌的金贵日子了。
原以为顾西野被封锁了财政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谁知道这一声不吭在外面流落快三个月了。
顾西野那么娇贵的一个王子,竟然在外面活了那么久!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