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里,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正人君子,最令我厌恶。”
“你不退?那我退。你继续做冰清玉洁的君子,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别走!”钟誉暴戾地抓住他,加大了搅弄风云的力度,似要把人狠狠弄坏,“我不准……不准你走!”
他已经深陷泥潭,林策怎么可以全身而退。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干脆索性褪下所有人模人样的伪装,直面自己的□□。
既然他是最令林策厌恶的那一个,那他就成为让他哭得最狠的那一个。
他不再压抑任何一点情念,翻身将人压下,凶暴攻入。他只想听身下人求饶的低泣哭喊。……
……
喷涌的热流将钟誉的浅眠扰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失神望向床头的挂画。
画中人依然眸光冰冷,高傲睥睨着他。
他鬼迷心窍一般,用沾满污浊指尖抚上慑人魂魄的画中妖魅。
俊丽的眼梢,淡黑的泪痣,胭红的薄唇,全都因为染上他的污迹,多了几分诱人的情靡色彩,不再冷若冰霜。
林策。这个单薄瘦弱的绝世美人,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南昭战鬼,顶天立地的一国脊梁。
钟誉彻底丢弃了束缚在他身上的礼义廉耻,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无比轻松。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郁结多日的苦闷刹时烟消云散。
他已经下定决心,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
夕阳唱晚,洒落一层金煌,京城大街小巷烟火飘香。
亲卫将晚膳端入林策小院,贱兮兮地笑看他脖颈上的伤痕。
“将军,纵欲伤身。”
他们将军前几天睡了宁常侍,昨夜又睡了淮王。
原来以前在朔方,将军清心寡欲,只是因为没遇到这样的美色。
京城花红柳绿,春色宜人,将军还是没能超脱凡俗,落入了温柔乡。
林策一脚踢上他大腿:“小兔崽子!”
亲卫装模作样拍拍屁股走人:“宫中送来的鹿肉,大补,将军多吃一些。”
林策磨着后槽牙,无奈笑骂:“给老子滚!”
看着眼前的吃食,他抬手抚了抚脖颈,心中暗骂“周则意混账王八蛋,咬得可真狠”
他昨夜就不该被美色所惑,心软替他纾解。
他将周则意派人送来的鹿肉当做周则意本人,咬牙切齿吃了个精光。
刚吃完,沉稳迅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过片刻,钟誉又横行无忌直闯他内院。
林策略微不耐:“又有什么事?”
钟誉一大早来找他切磋,打下他面具。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钟誉似如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林季宇,”眼前是那张形貌丑陋的面具,可钟誉情不自禁想到面具后,那张他爱到无可自拔的脸,瞬间脸红耳热,心如擂鼓,“再陪我打一场。”
林策刚吃过饭,正愁没地方消食。
周则意故意在他脖颈各处咬出遮挡不住的伤痕,那些王八崽子看到他就贱兮兮的笑,他都不好意思走出院门。
送上来的消遣,不要白不要。
何况上午那场切磋中道而止,他俩并未分出胜负。
他朝钟誉勾了勾手指:“来。”
这个动作,放在别人身上,是轻视是挑衅,钟誉非把那人打服了不可。
可林策,是他深深恋慕之人。这个蛮横无礼的动作,忽然就染上一股情靡暧昧,挑逗勾引的意味。
钟誉瞬间呼吸不畅,心猿意马。
他在心上人面前,相思澎湃,毫无半点自控之力。
他心虚地别过眼,忽然就有些后悔,不该提出这个请求。
然而对方已经出招。
林策一拳打向钟誉正脸,在钟誉侧头避过之后,他又变直击为勾拳,再次攻向侧脸。
“还你的。”
这是上午,钟誉掀掉他面具所用的招式。
钟誉蓦地一怔,他清楚林策的性子,冷傲凶横,有仇必报。他之前没少被“徐如”无缘无故骂过。
可越是这样,他爱得越深。
他无可奈何,又欢欣愉悦。
怕一不小心伤到心慕之人,钟誉打得畏手畏脚,林策丝毫没打算放水,步步紧逼。
二人过了五十来招,钟誉一招闪避不及漏了破绽,林策瞬间欺身而上,破防近身。
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近在眼前。
夕阳余晖为万丈软红尘勾勒一圈金光,浮出一层暧昧的金煌。
钟誉心跳蓦地一滞,转眼间,细长五指已卡在他咽喉上。
骨节分明,莹白冷润,赏心悦目。
覆着薄茧的指腹却能轻而易举捏断他的喉咙。
这是一只拿枪握剑,淬染鲜血的手,却依旧美的令人心惊胆颤。
“怎么样,”林策下颌微扬,“服不服?”
“不服再来。”
钟誉血脉沸腾,气势昂扬。
他再也压制不住深藏的情衷,伸手拉过对方衣襟。
林策猝不及防被人狠重一扯,身体前倾,失衡倒向钟誉。
下一刻,面具被对手扯下。
他心中火起,正要怒骂,微张的嘴霎时被堵住。
火热的触感覆盖上来,俊丽双眸霎然睁大。
因太过惊讶,甚至忘记呼吸。
灼烫的侵略趁机攻入,林策下意识防御,狠狠给了对手一拳。
钟誉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他脊背挺直地站在原地,却因为下颌低埋,被额发的阴影遮盖了脸上表情。
林策完全懵怔,没明白方才那一下,对方究竟是何意。
空气近乎凝滞。被秋风吹拂的树叶,也停下沙沙的响动。
“你……”他皱眉,打算问个清楚。
钟誉却猛然转头,一声不吭,脚步匆匆地埋首离去。
林策:“……”
这人他娘的究竟什么意思?!
钟誉回到谢府,再次进入谢信的院中。
“你来的正好,”谢信本就有话打算问他,“吃过饭没?我们边吃边聊。”
钟誉低埋着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