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似如蓄势待发的利箭,一箭就能射穿敌人心脏。
宁越之翻窗而入,见着的就是如此一番情靡景象。
林策俯身躺在床上,莹润如玉的后背微露在外,无处不显勾魂夺魄的诱惑。
追星坐在床沿,双手紧贴柔软腰线。
宁越之心口一悸,内心泛出一阵酸,下腹升起一团火。
他和追星对视一眼,彼此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晦暗的情潮和汹涌的杀意。
林策朦朦胧胧的睡意被打搅,急速起身看向潜入将军府的不速之客。
俊丽双眸缩微,凛冽锋芒似如淬毒的霜刀,美得令人心惊,冷得让人胆颤。
“你又来做什么?”
今日上午宁越之才和周则意一同来过。晚上又来第二回,真当将军府是自家后院?
寒凉语调充斥着盛气凌人的威仪。宁越之丝毫不怀疑,他的回答若是不能令他的大将军满意,那只触感冷沁的手,会毫不犹豫卡住他的咽喉,将他的脖颈瞬间拧断。
然而被杀气四溢的冰冷目光盯着,身体却越发灼烫。
宁越之自嘲一笑。他被这只惑世的妖魅摄去了魂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口干舌燥使得嗓音低沉沙哑:“将军遇上了麻烦事,卑职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林策双眼微缩,居高临下睥睨他片刻:“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滚。”
宁越之灼烫的目光和他正面迎上,不声不响对视片刻,随后用调侃的语气隐藏内心真实:“将军和卑职同朝为臣,往后都是天子近臣,将军的事就是卑职的事,怎会叫做多管闲事?”
“何况卑职的把柄还在将军手上。卑职担心,将军哪日心情不悦,一怒之下将秘密捅出,那卑职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无论为将军,亦或为自己,卑职自然得想方设法让将军高兴。”
林策嗤嘲:“不愧是最受太后宠爱的佞幸之臣,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此言差矣。越之能得太后和宣武陛下赏识,靠得是真本事。”宁越之微笑,“不过将军称赞越之伶牙俐齿,越之倍感荣幸。”
“若将军愿意给越之一个机会,越之定然能把将军伺候得妥妥帖帖。”
挑衅的阴恻目光看向追星,一语双关:“将军的侍卫不中用,换做越之,将军此时必然不会再有忧心事。”
追星冷峻的眼锋同他在半空中相击,彼此眼中杀意澎湃,似能擦出激烈火花。
屋中沉寂半晌,林策再次冷声道:“滚。”
宁越之丝毫不恼,朝林策行礼告退:“越之今日来,是想让将军知晓,若有任何用得着越之的地方,尽管吩咐。”
“越之虽不才,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林策不再理会他。宁越之正大光明,从卧房大门离开,似乎真如将军侍卫一般。
他大摇大摆走向将军府大门,路上巡逻的亲卫疑惑看向他。
宁越之从主院出来,必然得了将军应允。
许是将军有事同这位当朝第一权宦商议?亲卫心中疑惑,并未上前询问。
宁越之走出将军府,蓦然缓出一口浊气。
他无奈苦笑一声,长裤上的湿冷紧贴在身上,僵硬得他连路都走不好。
“林季宇……”他低低念着这一味治好了他,又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毒药的名字,身形渐渐融入空旷无人的漆黑大街。
……
宁越之走后,追星神色冷寒,问向林策:“是否要我追出去,把他暗中处理掉?”
锋锐辉光从艳目中消散,林策叹笑:“你刚才怎么不出手把他打一顿?”
追星沉默不答。他和宁越之的身体都处于相同状态,实在不适合在将军面前大打出手。
见追星沉默不语,林策好奇瞥了他一眼,追星不说,他也并未再问。
正准备叫对方回房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垂头丧气的低语:“将军……”
逐月回来了。
她并未和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恭敬求见。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任务再次失败。
林策无奈一叹:“进来。这次又遇上什么事?”
逐月灰头土脸走入房中。
林策一怔:“同人动手了?输了?”
逐月:“没输!”
追星:“但也没赢。”
逐月呜呜一声:“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
她哭丧着脸,朝将军说起今日所遇。
前日谢信告知林策,有人打着将军府的名号售卖林大将军画像。
此事恐危害将军府名声,逐月奉命前去调查。
她带着一队人马在闹市中各处打听,找到了卖画的人。
原本打算跟踪卖画人,找到背后主谋,谁料想跟踪的路上,遇到陌生人阻挠,以至跟丢。
逐月一开始以为运气不好,凑巧遇上什么挑担的货郎,拉货的驴车,吵架的夫妇……
一而再再而三被莫名其妙的事情阻断视线,跟丢了人,饶是她也察觉出,事情绝非偶然。
有人装作寻常百姓,故意阻挠她们。
将军府的亲卫都是武艺高强的精锐,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迷了路。
这件事查了三天毫无进展,林大将军今日怫然不悦。
于是逐月改变了策略,今日下午卖画的收摊,她在一旁躲着,让别的兵士引出阻挡他们的百姓,再跟踪那些伪装成百姓的人。
追星冷嘲:“你今日才想出这个法子?”
逐月一脸无辜:“也就三天……”
第一天以为是凑巧,第二天感觉不对劲,也没耽搁多久。
林策打断他二人斗嘴:“结果如何。”
“我一路跟着那些百姓,他们在犬牙交错的街道上七弯八绕,最后进了一所高门大宅。”
逐月即刻补充:“就离咱们将军府不远。”
“谁家?”
“谢信。”
林策双眸猛然一缩,俊丽眉眼锋芒闪耀。
谢信告知他,有人假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