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宁这一句话话落。
顾瑶脸色煞白一片,被掐着的下巴,火辣辣的疼,让她产生理性泪水,天然弱势了几分,“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怀表是她最后的翻身路,她是不可能还给顾宁。
那是属于她的!!
顾宁的力气加大了三分,只见她手指按压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乌黑青紫了下来,可是她像是没看见一样,“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在顾瑶再次要开口的时候,顾宁突然用食指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语气极为冷静:
“按照我国刑法第二百十四六条,数额较大的盗窃偷窃犯罪,将会处以三年一下有期徒刑。但是若数额较大,将会处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处罚赔偿金,责令归还其偷盗物品。”
“怀表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净重36克,按照市面价格,将在五百到八百之间,按照你现在的偷窃金额,足够让你坐牢十年,顾瑶你今年十八岁,坐牢十年是二十八岁,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对于顾瑶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煎熬,她满头大汗,颗颗汗珠滚落,是着急的。
她对安家的一切产生了贪念,如果真能拿怀表认亲,那么这一切就是她的了。
可是——
如果不拿出怀表,顾宁就会送她去坐牢!
到底要怎么选择?
两个小人开始剧烈拉扯起来。
到底是贪念占了上峰,不会的。
怀表她藏的那么好,顾宁不会发现的。
对!
顾宁肯定不会发现的。
在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以后,顾瑶的心稍微定了定,她故作镇定道,“姐姐,你说的怀表我是真不知道。”
顾宁看都没看她,而是对着葛卫国说,“葛同志,除了下药害人这一条,我将会以重大偷窃罪状告顾瑶,麻烦你在缉拿她归案时,同时审问怀表的下落。”顿了顿,补充,“我就是人证。”
这话一落。
顾瑶猛地睁大眼睛,“不可以!”
她怎么能来真的?如果在加上这一条,她这辈子就完蛋了。
顾宁反问,“为什么不可以?你既然没偷,你又在怕什么?”顿了顿,她猛地欺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是说,要我提醒你,放在枕头外侧露出金色链条的怀表,你真的没有拿吗?”
明明在在温柔不过的声音,听在顾瑶耳朵里面,却宛若一声炸雷,炸的顾瑶半晌都回不过神。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去偷怀表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在顾宁的枕头下面,一眼看到了。
轻轻松松的就拿到了怀表,简直就像是提前为她准备好的。
她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瞳孔骤然放大了几分,“你是故意的?”
顾宁轻嗤,“你还算是聪明?”她伸手,在顾瑶面前,“那么,我的怀表呢?顾瑶。”
顾瑶猛地往后退后了好几步,不住的喃喃,“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她才走一步,顾宁已经算到了九十九步。
更甚至,连她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这、真的是她的那个愚蠢至极的姐姐吗?
顾瑶突然崩溃了,她不太能接受,都是双胞胎姐妹的顾宁,能够比她聪明这么多。
更准确的说是,那个以前被她玩弄在手掌心的顾宁,突然变得聪明了。
顾瑶突然大吼大叫起来,“你不是顾宁,你不是我姐姐。”
她姐姐没有这么聪明。
顾宁突然贴近了顾瑶的耳朵,语气修罗,“是啊,我不是顾宁,我是从地狱爬出来找你复仇的魔鬼——”她声音极为轻,大多数人都没听清楚。
只有一直护着她,站着最近距离的周致远听见了,他瞳孔骤然一缩,飞快在顾宁脸上看了一眼。
随即,脸色日常,如同一汪湖水一般平静。
顾瑶被顾宁那修罗语气给吓着了,她只觉得四肢都无法动弹,唇也跟着哆哆嗦嗦,“你——”
到底是谁?
她一个字没说完。
顾宁彻底失去了耐心,她一把掐着她的下巴,下了最后通牒,一字一顿,“我给你十秒钟时间。”
“坐牢?还是归还?你自己选择?”
“十!”
“九!”
“八!”
“……”
“一!”
她的每一次报数,听在顾瑶耳朵里面宛若催命的镰刀一样,在一刀刀剜心。
随着顾宁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顾瑶终于受不了,她崩溃的大叫,“我说、我说,怀表被我藏在——”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脑子回神了一瞬间,她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葛卫国,对着顾宁说,“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
顾宁轻轻点头,一巴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地拍着顾瑶的脸,带着几分羞辱的滋味,“你可以选择不说,或者,我现在可以送你去坐牢——”
她没有正面回答。
但是听在顾瑶耳朵里面,却是当她答应了下来,她忍下羞辱,忍下和富贵生活失之交臂的痛苦。
她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
她不想给。
也不愿意给!
但是顾宁逼她,逼她去坐牢。
在现在去坐牢,和将来的富贵生活之间对比了起来,顾瑶深吸一口气,心在滴血地说,“怀表——被我藏在国营饭店外面的邮筒下面——”
她没敢装身上。
怕丁淑丽对她用强,抢走怀表。
所以,她留了一个心眼,把怀表藏在了某个地方。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只是,最后的底牌也没用了,因为顾宁掀桌子了,根本没法玩。
顾宁飞快的和周致远对视了一眼,周致远立马出了拜师宴的大门。
而顾瑶,自以为说出了怀表的下落,顾宁就会放过她,她也跟着周致远一块出门了,但是——走到一半,却被葛卫国给用着手铐再次拷了起来。
当冰凉的手铐拷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