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一边缓慢地沿着河道飞行,一边向王开槐传音。
“开槐,开槐,你得空吗?”
“大帝,又有什么指教啊?”
“嘿嘿嘿......开槐,别嫌我麻烦,只是又遇上了棘手的问题,要请你帮忙。”
“我没有义务一次次地尽力帮你,你也没有权利无偿消费我的能量。”
“嘿嘿嘿......咱们是兄弟,兄弟情义岂能够用义务和权利来衡量。”
“不行,刘慕诗都看不下去了,要我不能白白帮你。”
“那你出条件嘛,我愿意有偿求援,你有什么要求?”
“呃......等等......”过了片刻,王开槐道:“刘慕诗说,让你把皇位让给我三天,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擦!这个可是直接威胁到我执政了呀。再说,皇位交了给你,我后宫里的女人岂不遭了殃?你小子要是连续作战,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哈哈哈,你就是狭隘,资源共享嘛,还是后世过来的,这么不开化。”
“去你的共享吧,你现在先把刘慕诗给我共享一下看看?”
“不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好了好了,咱们别瞎扯了,说正事吧。跟你说,我还在瓦瓦,这边出现了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还是上次使金蟾掌把培尔戈诺打伤的那个家伙吗?”
“不是,那小子已经被我们灭了,连着他师父一块灭了。现在扶刹那边又请来高人助阵,能够调遣湖中水怪,对我方人员进行袭击。”
“哦?水怪?”
“昨夜我打死了一只水怪。现在我四处查找水怪以及水怪主人的行踪,奈何技艺浅薄,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的确是个问题。搜人的话,没有对方的气息记忆是很难的,至于野兽就更难了。你等着哈,我就飞过来。”
“嗯嗯,我就在这里等你。”
毛翼飞叉着腰滞留在半空,环顾四周。
他感觉到有点困倦,于是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他听到耳边风声凌乱,有多股力量正在靠近。
他睁开眼,就看到正前方有一只水怪正在高速向自己冲来。
扭头间,又看到了几只水怪,正在四面八方朝自己扑来。
毛翼飞嘿嘿一笑,身形暴涨十丈有余,现出了法相。
十二只水怪对毛翼飞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都瞪着血红的双眼,对着毛翼飞吼叫。
白日里,水怪的形象比夜间更真实,也更为丑陋可怖。
它们的身体表面有一片一片鳞次栉比的鳞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毛翼飞勾动手指,“过来呀。”
水怪们只是咆哮,或者捶打胸口,有点猩猩的风范。
“你们不上,爷爷我就上!”毛翼飞朝正前方的一只水怪冲去。
快要靠近这只水怪时,十一只水怪一拥而上,伸手捉住了毛翼飞身体的各个部位,将他摊平在半空。
毛翼飞挣动躯干和四肢,试图摆脱束缚。
这时,那只没有参与抓捕的水怪弹射到高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
毛翼飞眼睁睁地望着急速下坠的水怪,盘算着如何抵御这雷霆一击。
半空中的水怪调整了一下姿势,曲起了双膝。
情势危急,毛翼飞本可将霸气全面释放,摆脱水怪的控制。
但他临时改变主意,想故意受挫,引出那个主使人。
于是,他哎呀哎呀地叫喊起来,显得凄惨而无助。
下坠的水怪露出了狞笑,将双膝顶在了毛翼飞的腹部。
巨大的冲击力使水怪们无法拿捏,毛翼飞像离弦之箭,弹射进入了宽阔的河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毛翼飞故意躺在河床上,等待水怪的下一步动作。
过了一会,他看到一条黝黑的手臂伸进水中,捉住了他的胳膊。
毛翼飞被一只水怪拎出了水面,十一只水怪就在周围滞空。
毛翼飞故意翻着白眼,歪着脑袋,装作受伤严重的样子。
刚才这一下冲击着实不轻,但毛翼飞有霸气护体,压根就没有受到伤害。
他放大了听力,努力辨识着除水怪以外的所有事物的动静。
水怪把毛翼飞拎到了半空,朝同伴“嚯嚯”地叫唤。
立刻便有三只水怪靠拢过来,分别捉住了毛翼飞的手脚,形成四肢被水怪掌控的局面。
剩下的八只水怪兴奋地捶打胸口,然后一只一只轮番上前,对毛翼飞进行掌掴。
它们的巨掌统一朝毛翼飞的脑袋招呼,毛翼飞随着掌力左右晃动脑袋。
到了第八只水怪上场了,它却放弃了掌掴,一把抱住毛翼飞,张开大嘴,对着毛翼飞的脑袋狠狠咬下去。
“去你大野的!”毛翼飞甩头对着水怪的前胸顶去,将水怪撞飞。
接着,四肢一齐发力,将四只水怪撞到一起。
然后霸气全漏,四肢往外一挣,将四只水怪甩飞。
剩下的七只水怪却不围攻毛翼飞,而是同时转身,朝不同的方向逃逸。
毛翼飞骂道:“特么的都如此狡猾!”
是呀,十二只水怪散落各处,毛翼飞一人之力如何应付?
这时,毛翼飞耳畔风声呼呼,王开槐来了。
“开槐,快点帮我抓住它们!”毛翼飞指着一只远去的水怪。
王开槐苦笑道:“如果你只想捉这一只,倒也十分容易。”
毛翼飞抓狂地挥舞拳头,“这些畜牲都是受过训练呀,逃跑毫无章法,令我无法捕捉!”
王开槐说:“收了你这赤条条的恶心的法相吧,咱们商量商量。”
毛翼飞呼呼地缩小了体型,说:“跟我去军营。”
两人回到营地,毛翼飞与分身合了体。
培尔戈诺见王开槐来了,十分激动,上前跪拜,“恩公来了。”
“哎......不用不用,快起来”,王开槐扶起培尔戈诺,“你跟我不用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