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夹菜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任云舒身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蒂凡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要是你离开王宫,说不定又会遭遇第三次袭击,这次袭击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任云舒多想反驳国王,她压根就不是蒂凡尼,任宴熙才是真正的蒂凡尼!
她都已经顶替任宴熙在这里当了半年多的蒂凡尼呢,不仅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反而还被袭击两次,差点就没命了!
最可恶的是她眼瞳颜色,她度娘过,眼瞳注色,顶多就是维持半年,而她都半年有多了,但依旧不见有任何要掉色的样子。
国王将任云舒的情绪尽收眼底,他什么话都没说,他的目的很简单,任云舒还要在M国当蒂凡尼的挡箭牌,要是她回京都了,那么那些人肯定会尾随她去京都的。
到时候蒂凡尼的身份肯定就会曝光,届时必惹来杀身之祸。
任云舒咬着下唇,卑微道:“爷爷,或许不用一周,三四天就好了,我只是想回京都一趟办点事。”
“啪嗒”一声,国王生气地放下筷子,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蒂凡尼,华夏是不是有句话说食不言寝不语?”
言下之意,吃饭就不该说话,闭嘴!
任云舒对国王还是有些忌惮的,知道他不仅面冷心更冷,她在他眼里根本就
看不到一丝宠爱。
她有时候都怀疑国王到底知不知道她不是真的蒂凡尼,如果知道,为何却不拆穿她?
晚餐过后,任云舒便回了寝室,她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想到被盗走尸体的父亲,她的眼泪潸然,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十分难受。
父亲向来疼她,可是现在他人死了,却落得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她不配当他的女儿。
任云舒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定的光,不行,她一定要回京都一趟,一定要找回父亲的尸体,而她跟任宴熙的恩怨也该要有个了断了,她得不到的,她也不能让任宴熙得到。
......
京都,战家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停放在一旁,后排座位的男人眉头皱起来,他正打着电话,听到电话的内容,他的脸色骤然一变,但他却什么话都不敢反驳,就好像个孙子那样只能听着。
这个电话足足听了有十几分钟才挂断,苏建云低声咒骂一声,眼神充满愤怒,“现在真是连个阿猫阿狗都能爬上我的头了,李斯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已,但总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等老子有天上位了,第一个解决的就是李斯。”
一旁的心腹听言,他便安抚道:“苏总,您莫生气,李斯只不过是拿着羽毛当令箭罢了,等您完成这件事后,霍
爷高兴了,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给你。”
只不过苏建云的胃口很大,他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想要当霍骁的头号马仔,他想自立门户,这样才会不被人掐着脖子过日子。
“怎样?任宴熙出门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的人说任宴熙今天一定会出门的,她要去警察局一趟。”心腹回道。
苏建云松了一口气,只要任宴熙出门,那他还有机会跟她说一些事。
一个小时后,任宴熙开车出来了。
苏建云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立马吩咐司机追上去。
任宴熙看向倒后镜,看着跟在后面的黑色宾利,眉头皱起,如果她没记错,这辆车的车牌号码是苏建云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前苏珊娜离开那天,他就已经在机场蹲她了,显然是有话要跟她说了。
来到警察局门外,任宴熙将车停好,她也不着急下车,她倒想知道苏建云跟着她到底是因何事?
苏建云下车后,径直来到任宴熙的车前,抬手敲响了她的车窗。
任宴熙打开车门走下车,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苏建云,“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建云脸上挂着十分讨好的笑容,“任小姐,您说笑了,我岂敢对你做什么?其实我就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任宴熙眉梢轻挑,反问道:“哦?
你能有什么话跟我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性格不好,要是你说的话让我不高兴,那我的拳头可能就不会放过你了。”
赤裸裸的警告让苏建云头皮发麻,任宴熙的身手他可是领教过的,而且她喜怒无常,他真的担心今天自己在警察局门口都被打。
苏建云想了想措辞才说:“其实苏珊娜这件事是霍爷打醒了我,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
话还没说完,任宴熙便搭腔道:“这么说,霍骁就是你背后的老大?”
她就说苏建云忽然就将苏珊娜的果照跟视频都删除,还要求原谅,肯定背后有人命令他,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霍骁!
苏建云连忙否认,“不是,我跟霍爷只是打过几个照面,但是后来我听说他喜欢任小姐,在背后默默做了很多事,而任小姐却不知情。
我有点替霍爷感到不值,所以才会多嘴跟任小姐说这些事。”
李斯的吩咐就是让他将霍爷在背后帮任宴熙的事娓娓道来,但是却不能让任宴熙知道霍爷其实就是赌场的幕后人。
“没想到苏先生倒是挺热心的,明明跟霍骁只是打过几个照面的人都能替他来我面前说好话,再说了,霍骁之前明明还对你动手了,我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度的人。”
任宴熙最后一句话,或多或少都在内涵苏建
云的人品。
苏建云不介意,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任小姐知道霍爷为她做的事。
“霍爷不仅在苏珊娜这件事上帮了你,还有在一些人要伤害你的时候,霍爷都会出手帮你解决...”
之后,苏建云就将李斯交代的话全都陈述一遍让任宴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