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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2 / 2)

菜。

她这才注意到,屋里已经亮了烛火。

“醒了?”祝煊问着,放下手里的书册,掀起眼皮、眼神无波的瞧她。

沈兰溪咽了咽喉咙,心虚道:“郎君几时回来的,怎的不唤醒我,这样等着菜都该凉了。”

“左右是已经热过三回了,也不差多一回。”祝煊凉声道,“不坐?还是不饿?”

沈兰溪心里直打鼓,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榻上凸起的那团,乖觉的在他对面坐下,软软道:“饿的。”

祝煊定定的瞧了她一息,视线瞥到软塌,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苛,“还装睡?”

沈兰溪顺着他的视线瞧去,眼见那一团锦被抖了一下,继而一颗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

“……父亲。”祝允澄穿鞋下榻,恭敬行礼,语气里是与沈兰溪方才如出一辙的心虚。

“过来用饭。”祝煊道。

清粥小菜,三人食不言寝不语的吃完。

沈兰溪刚想亡羊补牢,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让祝允澄先去洗洗再回主院儿,便被身后的男人喊停了脚步。

“去哪儿?”祝煊声音低沉,带着股压制,“都站好。”

沈兰溪本不想听话,但是触及到他的视线,立马识时务的过去与他的好大儿排排站。

祝煊盯着那两个臊眉耷眼、垂首认错的人看了半晌,终是开口道:“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沈兰溪脑子里的弦似是被人弹了一下,她神色单纯,透着股天真,“郎君在说什么呀?”

她话一出口,祝允澄心里‘咚’的一声,落下了千斤重的大锤。

完了。

祝煊嗤笑一声,茶杯盖子擦过杯盏,清苦的茶香在屋里散开,嗓音清润,“明知故问,罪加一等。”

沈兰溪:“……”

“我最后问一次,自己说,还是我说。”祝煊视线扫过两人,沉得发黑。

祝允澄立马打了个哆嗦,“我们自己说。”

沈兰溪脑子转了转,跟着开口,避重就轻道:“我们晌午吃了烤全羊,我还给郎君留了条羊腿,本是吩咐厨房热了,晚上给郎君尝尝,但许是忘了。”

祝煊勾了勾唇,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飘飘的重复她的那两个字,“忘了?”

沈兰溪呼吸一滞,呐呐点头,“啊。”

“既是记性不好,那便罚你抄书吧,祝家家规,十遍。”祝煊不近人情道。

沈兰溪:“……”

怎么能这样?

她不要脸面的吗?

还当着他儿子的面说!

重点是,他是魔鬼吗,抄十遍?!

祝允澄同情的、偷悄悄的看了沈兰溪一眼,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言简意赅的坦白认错,“父亲,我知错了,晌午不该因一时好奇去尝那酒,还请父亲责罚。”

他说着,行了一个大礼,一副乖觉、真心悔过的模样,与隔壁负隅顽抗的人对比鲜明。

他坦诚,祝煊也直接,“把《礼则篇》背一遍,五下戒尺,引以为戒,今日背不出来,明日继续,戒尺依旧,什么时候记在心里了,什么时候停。”

祝允澄苦不堪言的答谢,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去案桌上拿了书册,面朝墙角去背了。

沈兰溪瞪圆了眼与他对视,所有的话都在眼睛里了。

她是他娘子,不是他儿子,他不能这样罚……

心里的咆哮还没完,那恶龙开了口。

“你呢?可知错?”祝煊问着,神色淡淡的喝了口茶。

不知怎的,沈兰溪从他眼里看出几分玩味。

“我又不是祝允澄,我是可以饮酒的。”她微抬下巴,据理力争。

“饮酒当适量,醉的人事不省,还不当罚?”祝煊不知觉的,语气柔和了些许,似是在跟熊孩子讲道理一般哄着。

沈兰溪噘了噘嘴,一脸的不高兴,“我本来是没有醉的,那果酒一点量都没有,但是谁知你埋在树下的那坛酒,闻着甘冽,喝着清香,却是两杯下肚,我就——”

沈兰溪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急急住嘴,垂了眼不敢看他。

站墙角默书的祝允澄脑子发胀,头皮发麻,险些要站不稳了。

果然,祝煊开口了。

“树下的那坛酒,挖出来了?”声音凉得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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