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拿出了荷包,道:“我家娘子心善,不愿与你们计较,让我把这月的银钱给你们,但你们自个儿扪心自问,就这些年你们吞了的银子,置办的田地,还有脸面拿这银子吗?若是谁敢再闹,直接绑了去官府。”
静了几息,一男人率先站了出来,与沈兰溪行礼,“多谢少夫人。”
有一便有二,最耐不住的便是人性。
“元宝,这边洒扫伺候的二十人也每人发二两银钱。”
沈兰溪说罢,把手里誊写的名册递给刘管事,“这庄子上大小事,还有劳刘管事操心了。”
刘管事连忙躬身接过,“是,是是。”
沈兰溪抱着金丝暖炉,似是忽的想到什么,又侧头道:“对了,这二两银钱,管事的约莫是瞧不上眼了,我就不给您发了?”
刘管事腿软的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道:“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话没点透,但是他知道,沈兰溪这是对他捞的油水心知肚明了,这话也是放他一马的意思。
“刘管事怎的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吧”,沈兰溪做作道,“你只记着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若厚待我,我自是不会薄待你,但你若是……”
“老奴明白,万事全听少夫人安排。”刘管事立马接话道。
“如此甚好。”沈兰溪满意的笑了。
“哦,对了,你们这几个要离开庄子的,我还有一份年礼要送与你们。”沈兰溪说着,给了元宝一个眼神。
元宝瞬间领会,转身进屋拿了一沓纸张出来。
“这是你们在庄子上捞的油水的存证,若是有一日我听见什么关于祝家不好的,或是说我沈兰溪的”,沈兰溪说着一笑,阴恻恻的,一字一顿:“那咱们,公堂上见吧。”
元宝冷着脸把手里的东西按照姓名交了出去,只听她家娘子又说了一句。
“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若是不信,便来试试,不让你把牢底坐穿,我便不是沈兰溪!”
元宝:“……”
哪有人这般败坏自己名声的!
“父亲,我们不进去帮母亲吗?”
“不必,由着她来。”
帮?里面那人正大杀四方,他进去怕是要遭白眼了。
院儿里热闹,却是没有人瞧见,影壁外的一大一小驻足片刻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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