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去。”
“楼里不允许大声喧哗,在外面更不行,一旦碰见过多的怪物我们也只能管自己逃命,帮不了你太多,生死自负。”
白阮一一点头,她反而很欣赏这种看似冷漠的‘条例’。
把所有注意事项都说清楚,对谁都方便。
她能看出这个夹克男在宿舍楼的幸存者中颇有威信,他盖棺定论让自己住后,就算三楼那对中年夫妻再怎么不满,也没再明面上跳脚了。
不过这楼里的幸存者们,肉眼可见地存在间隙。
一听到她是从下水道里出来的,所有人都变了脸,显然是知道地下有东西。
人群散开后,白阮在三楼找了一间空宿舍、并领了钥匙。
水务局的员工宿舍福利不错,一室一厅,厨卫齐全。
屋里的电灯、空调全都可以正常打开,这一点让白阮十分欣喜,深感自己来对了地方。
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仔仔细细搓了好几遍,确认每一根头发丝里的泥水都洗干净了、身上再没一丁点下水道味儿,才心满意足从浴室里出来。
“太爽了,这才是活着啊!”白阮感慨。
她在卫生间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把洗干净的贴身小衣吹干、穿好,之后也没矫情,在卧室衣橱里找了几件屋主人洗干净、留在这里的衣服裤子。
穿整齐后她又拿起一旁洗干净外皮的两板巧克力——这是她逃命过程中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物资。
在商业楼搜刮得鼓鼓囊囊的包裹太重了,她下入地下管道后没多久就扔掉,只留了一些好存放、轻巧不拖累她逃命的糖果巧克力。
从屋子离开,白阮走去敲响了孙姐的门。
彼时已经下午三点多。
门从里面打开,孙姐一看清外头站着的年轻女孩儿,眼睛一亮不自觉笑了:
“哎哟,洗干净了果真是个大美女!”
白阮腼腆笑笑,“孙姐好,我叫白阮。”
“名字也好听,快进来吧。”
进门时白阮的余光瞥到三楼的尽头,脚步一顿。
她看到那对叫嚷着不让她住进来的中年夫妻的门开了一小半,一双神经质的眼睛藏在门后,盯着这边。
不动声色蹙了下眉,白阮笑盈盈进了孙姐的屋子,冲屋里的小姑娘打招呼:
“小妹妹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很害羞,跑到孙姐身后偷看她。
孙姐说:“这臭丫头见到生人胆子比老鼠还小,我都喊她小名,叫汤圆儿。”
“来吧,我要例行检查了。”
据666说,由于传入新世界时出了意外,不仅白阮被吸入了这个末世世界,连它也迷失在空间裂缝中迟迟无法出来。
若不是白阮有生命危险被它感知到,它估计还要几天才能从空间裂缝中离开。
因此白阮在地下道受的伤,也算是它‘工作失误’,它用自己的能量治愈了所有伤痕。
现在白阮身上连个疤都找不到,更别提伤口。
孙姐检查完后感慨:“白阮妹子,你这皮肤也太好了,滑溜溜的。”
白阮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孙姐,我能和您商量点事吗?”
孙姐:“你说。”
“是这样的,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能用这个和您换点可以饱腹的米面吗?”白阮拿出两板巧克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都难。”
饿肚子的时候,比起吃这些糖果人还是更愿意吃饭。
虽然前者热量高,但饱腹感却是只有粮食才能给予的满足。
孙姐看看她,又瞧瞧一旁直勾勾瞧着巧克力的闺女,说道:
“行,我也不占你便宜,一板巧克力就成。给你下碗面条行不?”
白阮点头:“有吃的就行!”
很快孙姐就下好了面,一大碗份量十足,里头还放了几根青菜。
这边小女孩汤圆儿已经高高兴兴吃起了巧克力。
白阮一边吃一边和孙姐闲聊:“A大啊,校园里面也乱得不行,学生太多了变异的丧尸也多。”
“我们这些往外头逃的人也就是抱团取暖,大家都不是本市人,是来白叶城上学的,出了事担心家里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能躲哪儿去……”
她神色黯淡:“也不知道那些走散的同学室友情况如何。”
当然,这些话都是编的。
孙姐唏嘘道:“你们这些在外头上学的年轻人也不容易,我这几天就在想,幸亏丧尸爆发的时候,我闺女已经被接到身边了,不然我也得崩溃!”
“这老天爷,怎么末日说来就来了呢……”
白阮好奇问道:“我刚听孙姐你说,你们接到了政府的信息?”
孙姐叹了口气:“上一条信息已经是前天收到的了,网络是灾情爆发的第二天晚上,就连不上了。”
“信息是政府部门统一发出,开始还安慰大家只是传染病,让没感染的人在家等通知、别出门;
后来就是一些稳定人心的话,说军队会清理城市中病变的人。”
“然后呢?”白阮好奇。
“然后就是前天,估摸着是灾情实在稳不住了,又发消息说准备在城里建灾情庇护中心。”孙姐眉头紧皱:“我们收到消息时很高兴,可随后手机信号也断了,信息接收不到,连去哪里找庇护所都不知道。”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信号断联,这才乱了几天,总不可能基站和光纤都被毁了?”
“我们只能猜测,城区内的灾情非常严重。”
白阮若有所思,又问了一些别的信息,最后才状似八卦地问道:
“对了孙姐,里头住的那对大哥大姐为什么不愿意让外人住进来啊?”
她小声嘟囔:“我好像没惹到他们吧。”
孙姐欲言又止,还是告诉了她:“我私下和你讲,以后你碰见他们躲远点。”
“我们这是水务局,有一个部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