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夫妇号称“黑白双剑”,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故而在武林上一直名声响亮。
只是他们夫妇二人或许个人品行无可挑剔,可在幼子石中坚被梅芳姑掳走后,便开始过于溺爱长子石中玉,导致石中玉逐渐养成顽劣狡猾的性格。
比起心性单纯的石破天,石中玉整个人已经坏透,除了胆小、不诚实和不负责任之外,还加上好色、嫖妓、逼奸侍婢、甚至侵犯年纪尚幼的小师妹。
若非其为人好逸恶劳,不愿勤练武功,否则江湖上恐怕就要又要多出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采花大盗了!
“还请徐公子明言!”
听到自己长子好似在雪山派犯下了什么罪行,一旁的石清连忙拱手请教道。
“石大侠,令郎在雪山派中犯下大罪,如今雪山派已派出门中弟子开始下山追捕了!”
看着依旧被蒙在鼓里的石清夫妇,徐子义不由摇头道。
“什么,玉儿又犯下什么事了?”
这时候正低头与石破天说着体己话的冉柔,听闻石中玉好似在雪山派中犯了下大罪,于是不由焦急道。
“冉女侠,令郎色胆包天,在凌霄城中差点毁了雪山派掌门孙女的清白,而那位雪山派的小公主女性情刚烈,自觉受辱之下无颜见人,便从凌霄城外的深谷一挑而下……”
说道此处,徐子义又特地看向石清夫妇。
石清与闵柔又是“啊”的一声,显然是未能预料到这一结果。
在他们夫妇二人想来,自家孩儿的确性子顽劣了一点,可平日在他们夫妇二人眼里也算极为懂事,本以为只是顽劣触犯了雪山派的门规,或许得罪了门中师长之类。
可今日听闻徐子义所言,他们夫妇二人这才得知自家孩儿闯下多大的灾祸!
冉柔眼圈一红,而石清颇有些不信说道:“哪……哪有此事?中玉还只一十五岁,这中间必有误会。”
徐子义道:“误会?石大侠,冉女侠,你们二人的品行我自然是佩服,可是看来你们还不清楚令郎的品行,如今的他可是荒唐无耻,穷凶极恶,据说在雪山派中畏罪潜逃不说,临行前还出手砍伤雪山派的两个丫鬟。”
武林之中,向以色戒为重,黑道上的好汉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视为家常便饭,但若犯了这个“淫”字,便为同道众所不齿。强奸妇女之事,连绿林盗贼也不敢轻犯,何况是侠义道的人物。
闵柔只急得花容失色,不由看向了一旁的石清道:“师哥,那……那便如何是好?”
“二位不必着急,若无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就要见到雪山派的弟子,导致你们夫妇二人当面一问便知!”
明白此事对于二人冲击过大,徐子义简单说完后,便有意提起了外出寻找石中玉下落的雪山派弟子。
石清与冉柔夫妇二人闻言,这才勉强压住心中慌乱,与徐子义拱手道谢,同时徐子义明白石清夫妇二人与石破天久别重逢,于是便特地给他们一家三口留下相处的时间。
……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小镇里又变得热闹起来,只是嘈杂的马蹄声传来,不多时功夫长街上又多出了一群身穿白袍的身影。
这些人刚一走进小镇,便向沿街的店铺打听起了什么,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似是问出了什么,便直奔小镇中唯一的酒楼。
“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
这群白袍身影刚踏进酒楼,就遇见了在楼下等候多时的石清夫妇了,见到这群人一身白袍,分明是雪山派的打扮,石清便主动拱手说道。
三名白袍男子同时踏进酒楼来,见在此等候多时的石清夫妇却是下意识按住了剑柄。其重一个四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说道:“原来是石庄主夫妇,幸会,幸会!”
来人这句话看似热情,实则却暗地里透漏出一丝无由来的冷漠,至于同行男子下意识的动作,自然也让石清夫妇看出蹊跷,心中原本仅存的希望也随之荡然无存。
“耿师兄,好久不见!”
石清苦笑一声,再次拱手道。
那魁梧的汉子姓耿,名万钟,乃是当今雪山派第二代弟子中的好手。
“在这里遇上石庄主夫妇,那再好也没有了,省了我们上江南走一遭!”
见到石清主动打起了招呼,身为老朋友的耿万钟却是板着脸并不愿多说什么,反而他身旁一名矮个子率先沉不住气大声说道。
此人名为此人名叫王万仞,也是雪山派的二代弟子,只不过却不像耿万钟那般出名!
石清见耿万钟为首七人神色颇为不善,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时候的他自然明白了早前徐子义所言非虚,他那宝贝儿子的确是闯下大祸!
不然耿万钟与自己素来交好,异地相逢,又怎会这般冷澹态度!
明白自己理屈,石清再次走上两步,向耿万钟、王万仞抱拳道:“耿贤弟、王贤弟,这位师妹想必是江湖上闻名的寒梅女侠花师妹了。其余四位师兄,请耿贤弟引见。”
说话间功夫,石清亦然认出了一旁七人中的青年女子,只觉她生的貌美,便似是想起了什么。
然而耿万钟板起了脸,还是不做回答。
见此,石清只得继续拱手道:“耿兄,不知犬子究竟在贵派闯下了什么大祸?”
然而耿万钟等七人却是始终一言不发,仍是一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流露出既尴尬又为难、既气恼又鄙夷的神气,似乎谁都不愿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一旁的王万仞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我师父、师娘没给你的小……小……小……气死,总算福份不小。”
他本想大骂“小杂种”,但瞥眼间见到闵柔楚楚可怜、担心关怀的脸色,连说了三个“小”字,终于悬崖勒马,硬生生将“杂种”二字咽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