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也这样认为。”
沈玉一边看乔博衍的表情,一边在心中暗笑。
世上为什么有这样可爱的男子,他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连灵魂都别具一格。
某种程度上,乔博衍也算是她的精神伴侣。
他们不知何时,居然能因为不对冲的个性,而频频产生交集。
“认为什么?”乔博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灿若繁星的双眸,娇艳欲滴的樱唇,一举手,一投足,尽处彰显着妩媚。
“没什么。”乔博衍被她盯得有些错愕,很快回过神来冷静道,“不是要放血,喏。”
说完,他已经伸出一条白花花的手臂摆在眼前,也露出了腰间的匕首,把接下来的命运都交到沈玉手上了。
沈玉还有点不敢下手,那可是乔博衍,水国出了名的黑脸。
乔博衍伸得胳膊都僵了,见她拔了匕首迟迟不行动,于是半开玩笑说,“怎么,玉贵妃怂了?”
“怂你妹!”沈玉被一激就有了动力,果断举起匕首,冲着那白嫩的胳膊割了道口子,顿时鲜血染满了大半条胳膊。
“咳咳……玉贵妃娘娘,还真是不客气。”
纵然是乔博衍应允她放血来着,也不能这么直接对准大动脉吧,这还好力道不足,否则肯定当场昏厥过去了。
“乔教头都这么大方,我还客气莫不是有些不给面子?”
沈玉嘴上说着轻松,实则接血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生怕乔博衍反悔。
毕竟,真的没血护着天竺葵的话,这熬药的进程,足足要延长近十倍。
此话一出,乔博衍立马就不淡定了。
这个坑是他自己挖的,有再苦、再累,也都只能含着笑咽下去。
乔博衍无奈苦笑道,“玉贵妃,你我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这罐子都放了快满,你也不盯着点?”
沈玉只顾看着他出神,却然将放血一事忘的干干净净。
经他一提醒,赶紧又换个空罐子继续接,这举动,意外地惹怒了乔博衍。
这女人不是说接血,一罐子不够,难不成这五花八门的都给盛满?
就算乔博衍是个再生血库,也遭不住这样取血吧。
血才装了一罐多一点,乔博衍的脸色已经有苍白的趋势,红光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沈玉,不再这样放下去,恐怕我们都上不去了。”
乔博衍一脸认真地说道,目光却始终在她身上,一寸都不舍得离开。
好像,她一走,他的天就塌了。
沈玉可以待他无情无义,但乔博衍不能。
他喜欢她这件事情,本来就注定会只是一个人的辛苦;既然得不到回应,他所能做的,不过都是为她消减烦忧。
“切,那不正好遂了你的愿。”沈玉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音,当然也更不敢想象是如何发展,这样的奢望只能是白日梦罢了。
乔博衍小心地在那层关系试探,尽管沈玉在皇宫混的如鱼得水,可他比谁都清楚,其实沈玉和国君之间,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名义上的国君和贵妃,实际上的相敬如宾。
国君答应过沈玉,除非她自愿,否则绝不强求。
万幸,沈玉哪怕在被换了灵魂前,都没有生过和他共度良宵的念头。
每个清晨,沈玉都在国君的床上醒来;
每个野外,国君都看着沈玉酣然入梦。
如果说守护有等级来分,国君的万花丛中不沾身,那也绝不逊于禁军教头乔博衍。
一个当朝的干将,前来巴结和献媚的人,整整能蜂拥在三个大院子里头。
但,乔博衍属于铜墙铁壁,就连唯一软肋沈玉,有时都常常束手无策。
人家都说,爱人的人,绝不舍得让爱人难过。
可记忆是不会骗人的,沈玉大脑中过了一遍各种事情,乔博衍说少一点,也骗了原主不下百来次。
第一次的欺骗,她可以告诉自己是善意的谎言;
第二次的欺骗,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为了她着想”;
可到了第三次,又是一样的错误,沈玉却再也不想听从他的一个字辩解。
倦了,累了。
沈玉实在懒得去深究下去,于是假装漠不关心。
他怎样为人处事,她何必闲操心。
乔博衍微微一抬头,质疑问道,“我有什么意?沈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到像是在恳求什么。
沈玉反问他,“那乔教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乔博衍为了打消沈玉的顾虑,又接着说,“你是国君钦点的贵妃,我是你的臣子,唯娘娘的话是瞻。”
沈玉听了只觉得愈发好笑和讽刺,堂堂一国禁军教头,认栽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她也逐渐放下心中的门槛,直接挑破道,“乔教头,究竟是本宫蛮不讲理,还是你话都没问,强行让我下了地?”
平心而论,进入北境城一事,根本就不在沈玉的计划范围之内。
对于超过计划范围之内的事情,沈玉本来就不乐意冒风险去赌一把。
赢了到无妨,若是输了,赔上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爱情;更有和她牵连甚广的人物。
乔博衍听后,眼睛里居然泛起了泪光,俨然一副小女人受委屈的模样,愣是久久不出声,让人好生遐想联翩。
“怎样,说到心坎里去了?”
乔博衍不作声,不代表沈玉不会出击。
管他从前种种如何,现下的目的单一且纯粹:找到害的原主如此的幕后凶手,杀了他,一了百了,离终极目标则是更近了一步。
“玉贵妃,你我之间,真的可以放下么?”
沈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乔博衍纠结和郁闷的点,竟是和自己息息相关。
她和他之间,其实就偶有的问切罢了。
要说深入的关系,那点被尘埃掩埋的岁月,真还没什么好值得回味的。
至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