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鲁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的他们,却是齐齐心头一颤,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沈重眉眼间有着隐隐的得意之色,他敛下那抹悲伤,几步抢至涂展牛跟前,跪了下来,双手握住涂展牛的双肩,悲声喊道:“焕元,你又何必如此!纵顾氏权势滔天,纵官官相卫,你也不必如此啊!是我害了你,焕元啊……”
涂午牛惨白了脸,他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弟弟,哆嗦着唇想说什么,却在开口的刹那,泪水猛然夺眶而出,下一刻,他嗷地一声喊了出来,“弟弟,弟弟啊……”
血顺着涂展牛的额头落了下来,洇湿了衣裳,洇湿了他身下的青石地板,在青石地板上呈现出乌黑的一片。
涂展牛痛苦的睁大了眼,看着眼前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朝他看来的顾文茵。
他突然的就想起了多年前,他和哥哥被姑姑领去罗家时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罗家已经是整个竹上镇甚至是大宁县都响当当的人物,没去之前,母亲和父亲知道他和哥哥能拜在罗烈门下学做扇子,高兴得好几天都没睡着。临去之时,握着他和哥哥的手,一再的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学,用心的学,要孝顺师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