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骆翰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傅挽秋吃力的将骆翰生的脸掰过来,实在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晕了过去。
为了验证自己内心对骆翰生不信任的猜测,傅挽秋甚至用力在他脸上拍了几巴掌。
骆翰生在昏迷中,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没有醒。
傅挽秋赶紧打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很快有人赶来,七手八脚的将骆翰生抬到了卧室的床上。
人都散了,最后留下的是章闯。
傅挽秋直觉要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会有麻烦黏在她身上,甩也甩不掉!
“你在这里正好,照顾好你家老板,我先走了!”
傅挽秋几乎是拔脚就跑。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直昏迷不醒的骆翰生在这个时候,忽然抬手,精准无误的攥住了傅挽秋的手。
“骆翰生!你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给我放开你的手!”
傅挽秋真的是气急了,她觉得这个无赖没有那么容易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男人在昏迷之中力气大的像头牛。
傅挽秋拼尽全力,想要将他的指头给掰开都不可能。
“喂!骆翰生,你别在这跟我耍无赖行不行?!”
傅挽秋已经忘记了,身后还站着章闯,说着就朝着骆翰生的脸,又来拍了一巴掌。
章闯瞳孔地震,看着眼前这一幕,拼了命的闭紧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打扰傅挽秋的声音。
哇哦~
能这样扇他家老板巴掌的女人,果然只有傅挽秋!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啊!”
傅挽秋回头,忍不住冲着电线杆子一样杵在那儿的章闯,发了顿脾气。
老板是个无赖,助手是个傻子。
看着自家老板这么缠着别人,就不能过来拦着点儿吗?!
“呃,傅小姐大概你不知道……我们家老板偶尔是会这个样子的……”
章闯清了清嗓子,面色尽量平静的跟傅挽秋解释道。
“偶尔是会这个样子的……什么意思!?”傅挽秋深深怀疑这句话的含义,她怎么觉得骆翰生这是在看人下菜碟呢?
“我们老板前几年受过一次伤,挺严重的……在那之后,身体虽然看着健康但偶尔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提到几年前的那个意外,章闯脸上,难得表露出了一丝心疼。
章闯是在骆翰生恢复好了之后,才被指派到他身边做助理的。
那一次的意外,章闯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目睹了康复之后的骆翰生,饱受各种各样的身体和心理的折磨。
复健对于受过伤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而骆翰生要克服的最大困难,并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恢复,还有心理上的。
“傅小姐,您千万别以为我们老板是在装,这些日子他熬夜加班,的确是累着了,刚刚为了见您又淋了场大雨,直到这会儿才撑不住晕倒,看来已经是忍到极限了……”
提起多年前的那场意外,章闯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同情,而傅挽秋则是另外一种心情
“你们老板是为什么受伤?”
傅挽秋内心隐隐有种不安,但她很抗拒将骆翰生的受伤与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合起来。
“没什么,傅小姐,关于这个我就不都说了。”
嗯,涉及到个人隐私,不想说也能理解。
“既然如此,那你照顾他的经验应该很多。拜托,能不能想个办法,先让我离开?”
傅挽秋的语气终于变得耐心一点,她艰难的撑着手臂,晃了一下被骆翰生始终攥的紧紧的手。
“这个……呃……傅小姐,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章闯做了骆翰生几年助理,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得到骆翰生的真传。
嘴上说着抱歉,然而行动上却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这里是老板要吃的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麻烦傅小姐帮他喂进去,老板这个人吃药最麻烦了,每次劝他吃药,我都要头疼半天,现在好了,有您在,这件事一定会很容易!”
章闯越说越兴奋,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大救星一样,将手中满满当当的一袋子药放到床头柜上。
而后,又撇了眼脸颊上顶着红红掌印的骆翰生。
“衣服都湿透了,应该换身干的才行,我去跟客房经理说,让他们送套干爽的衣服过来。”
说完,章闯便脚底抹油,嗖的一下就跑了!
“唉!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回来!”
然而傅挽秋的声音被严丝合缝地挡在了门里:章闯走的时候,很体贴的,将门给带上了。
章闯走后没多久,客房经理就恭恭敬敬的,将骆翰生的衣服送进了房间。
傅挽秋被骆翰生强制拴在床边,只能远远看了看放在沙发上的衣服。
哼,还挺全,连睡衣都准备了!
但傅挽秋是绝对没有那个好心,要去帮骆翰生换衣服的。
“跟我耗是吧?那我就给你耗到底,骆翰生,你就这么穿着湿衣服睡吧!”
客房经理走之前,体贴的为傅挽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