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一帮人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或许这种情况本就代表着变数已生。
易书元和曹玉高对视了一眼。
“赶紧跑啊!”
说完这句话,易书元十分不道德地撑着伞跑出了院子,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郑颖。
“郑姑娘,你请便,易某先走为上了!石生,你自己小心——”
“啊?”
石生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师父撑着一把伞往茅屋后方快步远去了。
曹玉高在屋前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屋中的两人。
虽然说不能施法,但不至于连一群凡人都打不过吧?
但是看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越来越近,那明晃晃的棍棒锄头被死死攥着,人群一个个怒气上涌。
曹玉高自觉不至于对凡人出手,但也不可能任由他们打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
曹玉高赶紧到了篱笆边上,一个翻身就跃出了墙外。
人群已经冲了过来,一个个都看向郑颖,但却没对她出手,她轻轻捂着嘴后退几步。
“郑姑娘你靠后!”“伤到了你可别怪我们!”
“郑姑娘小心些,还是靠后一点吧!”
“哼!”
胥子昌坐在室内也听到了嘈杂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人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一大群手持棍棒农具的人。
“就是他——”
一声怒吼从人群中传来,棍棒农具就向着胥子昌打来。
此刻正是胥子昌无力的时候呢,迎面好几根棍棒打来,挡了几下就挡不住了,被打中的地方更是剧痛无比,就好似成了没有任何基础的普通人。
乱棍之下,胥子昌毫无招架之力。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有人这么喊着,棍棒才终于停了下来,随后就是怒声质问。
“为什么要欺负公孙伯伯!”“对,为什么要欺负公孙大叔!”
胥子昌整个人被打的皮青脸肿,缩在屋前角落,呼吸都微微发颤,他额头淌着血,抬头看向周围依然余怒未消的众人,脸上却露出了有些癫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手段么?”
手持棍棒农具的众人面面相觑,神情也从怒意变得有些错愕。
“他是疯了吧?”“看着样子是有点不对.”
屋内有人在此刻喊着。
“公孙伯伯醒了!”
没一会,两个年轻人已经将苏醒的老人搀扶出来,公孙羽到了外面看到这么多人,又看向胥子昌,不由摇头道。
“错了,错了,你们打错了,外乡人没有欺负我,我是干活的时候磕到了,是他把我搀扶到屋内休息的,你们打错好人了.”
“啊?”“打错了?”
外面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谁来说外乡人打人了?”“不是张叔说的么?”
“我是听老陆讲的啊!”“我是听有声音在庄子里喊呢.”
“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胥子昌却在此刻站了起来,明明被打得很惨,但脸上却笑容不改,让周围人都下意识后退几步。
胥子昌看向被搀扶着的老人,笑容渐渐收敛。
“师弟,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胥子昌也不管其他人,穿过避开他的人群就大步走向院外,不过潇洒只坚持了半道,后半道痛楚越来越强,走路都变得一瘸一拐了。
似乎也是这一刻开始,这里产生了某种不同以往的变化,至少对于居住在这里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
师兄弟之间的较量并没有华丽的斗法,两人都融入这里的生活,白日劳作,夜间打坐。
胥子昌那散去的法力似乎一直都没有再恢复,好似彻底成了一个凡人。
而公孙寅也看似没有变化。
只是即便没有任何能被感受到的外在成果,师兄弟心神深处却在不断变化。
灵性的滋生并不受外在所扰,若内心烦躁则可能忽视,但若心坚意定,则能感受到最微妙的波澜。
而易书元等人同样融入这里,虽时常有人想要来撮合亲事,但都被婉拒。
曹玉高卖力气、郑颖也不介意学些女红和农事。
而易书元除了帮忙农事,还成了这里的教书先生,教授石生和其他孩童读书识字,而有些时候教的内容却不局限于一些文章,更涉及自身之道。
不同以往的是,今年雾庄这的天候变化有些剧烈了,经历了夏天的酷热,还引来了秋季的万物枯黄,以及冬季的寒冷.
庄里的长辈有的惊愕有的担忧,担心粮食收成问题,也担心除了天时变化外还有什么别的变化。
庄里的孩子倒是各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