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京城飞机场
凌韫带着桑思思坐上飞机。
“妈!周迟哥哥应该也在巴黎医院呢吧?”
凌云闭着双眼,敷衍的回应着她。“嗯。”
这一个月下来,股份的事情解决了,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凌韫对她虽然不如以前,但还是爱她,在乎她的。
飞机发出轰鸣声,偌大的京城,在天空赫然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桑思思无聊的翻看着报纸,想起什么,回头问着凌韫。
“妈,我见到陆霆渊叫他什么好啊?”
不想,凌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困意都被她这句话给问没了。
从靠椅上起来,凌韫神情严肃。“你说什么?”
桑思思心里一紧,有些结巴。“啊?”
眼神微眯,凌韫凑近她说。“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见逃不过,桑思思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说…说我见到陆霆渊,应该管他叫什么。”
桑思思越说越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是凌韫突然的大惊小怪吓到她了。
她只是问叫什么而已,有什么好震惊的。
然而,凌韫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没绷住,险些露馅。
“你不是从小最讨厌陆霆渊的吗?”
轰隆一声。
手里的报纸直接落地,桑思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讨…讨厌?”
凌韫皱着眉。“大院里的孩子,你最不喜欢他。”
顿了顿,目光里带着审视。“你都忘记了吗?”
桑思思支支吾吾半天,没想好怎么解释。
最后,苍白无力的来了一句,“时间太久了,我给忘了。”
凌韫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刨根问底。“思思,那你还记得你脚踝上受的伤吗?”
这话一出,让桑思思顿住如坠冰窟。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韫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桑思思给出声打断。“妈,我肚子疼,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好,你去吧。”
桑思思快步离开,伸手洗手间的门,心里跳的直突突。
现在她在飞机上,没有信号,谁也联系不上。
想着凌韫说的脚踝上受伤,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她?
当初,周明德给的资料里,也没有她从小讨厌陆霆渊,还有受过伤这一项啊!
不安的咬紧手指,桑思思原地踱着步。
要是自己现在出去,指不定凌韫还会继续问她。
要是在看她脚踝上有没有留下的疤痕,那她的身份不就被变相戳穿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桑思思已经在洗手间里躲了三个小时了。
咚咚咚。
突然,这时响起敲门声。
桑思思猛地抬头,声音有些颤抖。“谁…谁啊?”
“你好,麻烦你快点,我孩子要上洗手间。”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气里带着着急。
拧着眉,桑思思无奈的只能先出去。
回到座位,却发现凌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顿时喜上眉梢,乐的合不拢嘴。
轻手轻脚的回到座位,桑思思生怕把凌韫给吵醒,一点声音她都不敢发出来,呼吸声都压低着。
身侧的手心握紧,桑思思咬着牙。
到巴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凌韫叫了车,两人直奔医院。
路上,桑思思异常的安静,一言不发,额头还冒着冷汗。
凌韫这几天忙的要死,没空去注意她,这时,已经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偷偷解开锁屏,桑思思瞄了一眼司机的位置。
见他没看自己这边,赶紧找到周明德的电话号码编辑短信。
【凌韫带我去医院看陆霆渊去了,我应该管他叫什么?速回。】
心中惴惴不安,桑思思擦去额间的汗,呼吸都开始凌乱。
而此时的周明德正在监狱里看望傅深。
拿着电话,周明德的眼神中不见伤感,只是平静。
“你妈不用担心,有人在照顾着。”
一年时间,傅深身上没了往日的矜贵清冷,灰头土脸的拿着电话,跟隔着一层玻璃的周明德对话。
“我妈跟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当真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傅深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什么找人照顾都是假的!
周明德这个人眼里只有利益,不管是谁,只要他觉得没用利用价值观了,都会被他一脚给踹走。
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因为几句话,周明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