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你只需要在那等一天,然后带着所有人来支援。这里最多支撑一天。”
“真的不和将军说吗?”
“你猜为什么阑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攻打凉州口,他们是从哪进来的?有多少人,目的单纯的是凉州口还是北线?”
她站在那,望进漆黑的夜里,语气坚定。
“我会守下这凉州口,不惜代价!”
“是!”
小七浑身一顿,抱拳应声。
“小八跟着我,其余人去找可以藏身的地窖,一定要大,将地点记录下来。记住你们只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来州口衙门找我。”
距离爆竹大会,八个半时辰。
苏念念看着眼前皱着眉的州长,显然他并不相信阑国军队能从后方突袭凉州口。
但迫于她的身份,又不敢一下子拒绝。
苏念念瞥了眼身边的小八,在他的惊呼中强制被绑了起来。
“抱歉了!州长!”
苏念念毫不犹豫拿起利剑划破州长的衣袖,鲜血侵染衣物,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强制洒进他嘴里。
“这样,你就是被强迫的了。”
“你你你你.......”
“凉州口州长受将军夫人胁迫调动兵力,消息都不一定能传回都城。但凉州口被攻破,必然无一生还。”
苏念念半跪在年近花甲的州长面前,“这一城百姓,凉州身后的百万精兵,我们都赌不起。我比您,比任何人都想救下大家。”
忍下眼底的热意,缓慢的呼出一口气,才继续说,“我的夫君,在我身后,我会守在这儿,任何人,都过不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老夫去拿城放图,您先说说,您打算怎么做?”
消瘦的老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佝偻着身子,转身从暗格中拿出泛黄老旧的图纸。仿佛自言自语般,“凉州曾被阑国占领,满城的人啊,被杀的被杀,被买的,被卖的。是季将军将我们抢了回来,差点以为,我们的故国不要我们了。”
苏念念努力扯出微笑,却难看的很。
卫尉统领匆匆而来,听到消息面色沉沉,“若是阑国骑兵,必然是从西面绕过此处而来,人数应该在一千左右。”
暮然指向一点,“攻西城门。”
“如果不惜一切代价,能守多久?”
“顶多两个时辰,前提还是城内的暗桩净数被除去。”
空气一瞬间寂静,比她能想到的情况还要糟糕。
苏念念垂眸,在抬头,竟然笑得轻松,“能同诸位共生死,也算有趣。州长,你先找人召集所有铁匠,将非兵器的铁都溶掉后浇筑在北城门上。”
“北?不应该是......”州长突然止住话口,这就是要死守了,北面是.......
她倒是笑意盈盈,仿佛一切都不甚在意的模样,“除此之外,需要安排三队人马,每队十人,一旦动乱起,将所有人引进地窖。”
“城内驻军,加上城防,不足五百。”
“三百八十人!”被她戳破,卫尉难堪的点了点头。
所有的城防,所有的人都要一一看过。
走出书房的时,天边耀眼的朝霞染红正片天际,冬季的天亮得迟。
“很漂亮,是吧小八。”
距离爆竹大会,还有六个时辰。
凉州总共只有两家医馆,却连基本的五步散都配不出来。她手上的毒,不能大规模扩散,何况连量也不多。
穿过小巷,有人笑着冲她打招呼,街边的锅子燃起白烟,小孩笑着从远处跑来,追赶着前面买糖人的老人。
再前面便是酒家,醇厚的香气.......苏念念回头看着来时路,脑海中浮现出城防布局,西城门一旦被破,敌军直入必要穿过此处。
而这里,群屋环绕,道路四通八达。
既然西城门必破,那就在不得不放弃城门的时候,迎敌入城,在这儿,进行围杀。
绝地反击,向死而生。
结局必然惨淡,但至少,又能多拖延一段时间。
用脚步丈量过每一个地点,脑海中勾勒出完整的布局,“去把州长请过来,我们要在这里,反击!”
从一开始就错了,进入了守城的误区,忘记反击才是最好的防守!
苏念念仔细的把所有要布置的关卡和州长反复推演。
这个身体蜷曲的老人,摩挲过周边的墙壁,“夫人,你同我说句实话,真的有援兵吗?这里距离最近的驻军都要百公里。没有三四天,根本过不来。”
“有!”
苏念念说得肯定。
老人不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曾经直至州破都没等到的援军,这次会有的。
距离爆竹大会,五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