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娘子颇有些严肃的神情,巧茗有些愣怔,但还是起身去了门外。
那车夫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侯在外面了,娘子的吩咐倒是跟刚才王嬷嬷说的话差不多。
看着奶娘欲言又止,姜仸笑了笑:“奶娘,我没事,今日只是意外罢了。”
王嬷嬷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说下午在外街买了果脯,好让娘子压压嘴里的苦。
大理寺暗狱里,几个人被绑在十字柱上,惨叫声凄厉渗人,正是下午被伏的活口。
“嗤,大朝鼎鼎有名的大理寺就这点能耐,看来名不副实嘛!”中间那人忍着疼痛用奇怪的腔调挑衅着,“我阿塔斯族的勇士是不会屈服于这些破铜烂铁之下的!”
听着越发污糟不堪的言语,韦季眼底浮上一丝厌烦,放下搭在案桌上的腿,提步走了过去。
站在一步之外,韦季拿起刑案上的一柄悬钩利刃在手上把玩。
已经看不清面容的人吐了一口血沫:“从我们这里,你什么也别想得到!”说完便仰头大笑。
“罕什那。”韦季将匕首靠近火堆,虚晃的光影衬得那张脸有些妖谲,“你觉得,我是在跟你们讲条件么?”
“不要说你们,就是你那刚死去不久的大哥站在这里,也没有一丝用处。”
罕什那愤怒又惊疑:“你什么意思!”
“不清楚?”
手中一甩,牢狱里响起一声闷哼,随即匕首柄上的锁链猛地被拽回,再看那人已是痛得昏厥过去。
“那便也不必清楚了。”
扔了倒钩上还挂着脏污的利器,出了暗门。
平北跟在身后看着主子透着郁躁的背影,看来这几天他要万分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