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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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来电提示是叶一雯,蒋今池立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费韫平生被人“嘘——”的经历屈指可数,这几年来,更是只有他“嘘——”别人,没有别人“嘘——”他。
出于惊讶,挑了下眉,还是配合她,连起身抽纸,擦干净筷子放到她碗上,都尽量轻手轻脚。
叶一雯从厂里打来电话确认蒋今池到没到家,蒋今池谎称和拍摄的同学在外面聚餐,晚点回家,叶一雯嘱咐不要玩得太晚,她和谢叔叔可能会晚到家,但也不会超过九点。
等蒋今池通话结束,放下手机,费韫才敢说话。
“拍摄?”
手机倒扣放在一边,蒋今池说:“学校电视台拍给高三生的高考加油视频,我友情客串。”
“你表演的那个视频也是你们学校电视台拍的?”
蒋今池点头,“是啊。”
“你同学的技术不错,把人拍得很漂亮。”
接着,他又说:“不过可能是因为被拍的人本来就长得漂亮吧。”
年轻的心最容易受到触动,纤细又敏感,一心想要跟上他紧凑的步伐,怕暴露不丰盈的内心,怕不被珍视,怕被看轻。
头顶的风扇转啊转,簌簌的凉风。
蒋今池祈祷,快点带走她脸上的温热吧。
不要让费韫看见她因为害羞而飞升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