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了几天,两人没再见面,欧阳谦就让景鸿去传信,让柒休觐去她临时住的那个房子。柒休觐走进最里面一间房间,看到了熟悉的布置,只觉得头皮发麻,欧阳谦简短的命令道:“用最快的速度,让我看到曾经的你。”
柒休觐没想到几年过去,他现在竟然能这么过分,身上疼到脑子晕眩、意识涣散,她怕自己承受不住,身边又没有了解情况的人,万一死了怎么办,实在忍不住了就咬着牙喊疼。欧阳谦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眼底却有隐隐的情绪,看着像是不解,又像是失望。
好歹这口气顺过来了,柒休觐才算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在调教过程中自己死掉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阴影,以后不敢玩这个了。或者,他久居上位,根本不在意一条两条人命。
这边一结束,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整理,欧阳谦传唤的别的女子就到了,柒休觐情急之下怕尴尬,直接钻到狗笼子里去了,还不忘扯下狗笼子上面的布遮下来挡住视线。
女子进了门,隔着几堵墙柒休觐隐约听到欧阳谦吩咐了那女子去别的地方等他,过一会儿脚步声逐步靠近,厚实的帘子被掀开,欧阳谦打开笼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柒休觐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边还没结束,就有其她人来了,她不是没听说过有人会同时叫几个人的。她心虚的慢慢爬出来,或许这是欧阳谦故意同时叫的人呢?自己每次都让他扫兴,这次还躲起来,欧阳谦生气的话可能又要挨鞭子了,她僵硬的陪着笑脸,小心的解释:“主人,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是怕您别的姑娘过来,碰了面尴尬,一时脑袋发懵了,才躲起来了,您要是不高兴,下次我不躲起来了。”
鞭子叼到了欧阳谦手边,欧阳谦接过鞭柄,柒休觐眼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没有对爱人的依恋,只有看不透的惶恐和卑微:“是我自作主张了,请主人责罚。”
“你长相一般,又不能亲近,身体又不美观,性情还那么暴躁,就连唯一的优点,曾经符合我的配合程度,现在都大打折扣,不中用。”
欧阳谦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说的话却仿佛打了她的脸,她伏跪下去认罪,只能回去了自己练耐痛,以便供金主尽兴。
“我在姐妹里是垫底的,主人可以不用顾虑什么,我不会再喊疼了,您只管尽兴就是。”她打定了主意下次再来要多吃几颗提神的药。
欧阳谦当然没有责罚,只是看柒休觐在这里待得不自在,就让她回家了。自己去院子里拎了几桶水浇下去,才冷却了心底的躁动。有时候他也会想,爱上这样一个人,自己也怪可怜的,明明条件极佳,想娶妻还是想出去玩,都是极其容易的,可是偏偏心底守着一根底线。从前虽然不行,但柒休觐打从心底的依赖和坦诚,已经足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大冷的天浇冷水,再加上欧阳谦心情郁结,一下子病倒了。
景鸿见柒休觐回去后就再没音讯了,丝毫没有主动求和的意思,便前去告知,欧阳谦那天晚上冻着了,已经病倒好几天了。柒休觐听了这话忙赶去照顾,她没想到欧阳谦病的那么重,柒休觐照看了他一夜,又请了大夫来诊治,煎好药刚喂他喝下去,齐淮觉就到了,柒休觐连忙撇下药碗把位置让了出来:“有王妃照看殿下,妾身就先退下了。”
柒休觐照顾他一夜,未曾想自己也染上了风寒,回自己家的路上就没力气,嘴里直发苦。到家煮上药喝了,满嘴都是药味儿,又捂在被窝里闷汗,结果闷出了一身的汗水,被窝里都是汗臭味,嘴里又充斥着药味,她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着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依然是滚烫,身上也依然滚烫,全身都跟被人打过似的疼,翻来覆去难受的睡不着。她肚子饿的咕咕叫,最后还是爬起来淘了米切了南瓜,架在小火炉上煮了一锅粥,刚吃两口就有人找上门了。
柒休觐一身衣衫不整,看到齐淮觉带着彩蓝过来,不知怎么打开了自己的门。柒休觐还没站起来,自己面前的粥碗和锅就都被砸了,齐淮觉劈头盖脸几个耳光,柒休觐本来头就昏昏沉沉的,这下更是懵然的摸着自己的脸,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你还有脸吃东西?”
柒休觐一阵咳嗽,卡在喉咙里的一口痰差点把她呛死,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咳到最后,痰咳出来了,还咳出了血丝。
齐淮觉望见地上的腌臜物,一通皱眉,彩蓝护着她往后退了退,手中的丝帕挥了挥,仿佛在赶什么腌臜东西一样。柒休觐咳得眼睛通红,差点呕吐出来。
柒休觐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冷不丁的瞪着她。可想到欧阳谦刚嫌弃过自己难看,不会说好听话,又没有情趣,那语气自己还历历在目,她随时处在被踹的边缘,没有别的办法,她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柒休觐木然的跪下:“是妾身没有侍奉好殿下。”
齐淮觉见她没有要反击的意思,这才四处打量起了她这间小屋,嗤笑一声:“离了殿下,你也就能住住这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