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人身边就让你这么高兴?那你为什么想不起来让他回家呢?告诉他,家里还有一位妻子等着他回家呢。”
柒休觐翕动了一下嘴唇,却想起她说的别插嘴,还是没开口。
“把我的夫君,送到那些不入流的货色身边,你可真是好本事。”胳膊一阵剧痛传来,柒休觐失声叫了出来,低头一看,齐淮觉的指甲已经嵌到自己肉里了,血隔着衣服渗透了出来,“我看到你满脸虚伪的笑,都觉得恶心。”
柒休觐疼得弯着腰,希望她可以松开,齐淮觉掐够了之后松开手,柒休觐捂着胳膊蹲到了地上。齐淮觉把脚踩在她背上,一使劲儿柒休觐整个人都趴到了石子路上,齐淮觉语气轻快的道:“哦对,老鸨女妓本一家,还是说,你就是个当娼妓的货色?”
柒休觐哪怕想反抗,想起欧阳谦先前的冷眼相待,她哪里有资本反抗,自己的性命在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看来,如同草芥。别说欧阳谦,哪怕是齐淮觉想要结果自己的命,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难道接下来都要这样生活下去吗?她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狠毒,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齐淮觉松开脚,柒休觐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伤口站在一旁,齐淮觉的指甲碰了碰她脸上的伤:“以后,别再想着攀龙附凤,你想进皇室家门,先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别说是侧房,哪怕一个外室,你也够不到。”说到最后她的指甲狠狠从她脸侧剐了下来,柒休觐疼得往后一仰,齐淮觉扬起一看,指甲里多了一层皮肉。
望着他们潇洒而去的背影,柒休觐心中涌起无限的苦闷,她回屋照了镜子。自己整张脸都是指甲印,脸已经花了,少了皮肉的地方,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她又扯下衣服一看,胳膊上赫然肿起了几个血口子。
她给自己的脸和胳膊上了药,疼得眼眶都湿润了,上完了药坐在桌边,看着墙壁,脑海中一片空白。当初选择这条路,就早该知道会有今天的,所以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些有的没的,她想的累了,就脱了衣服上床躺着睡觉,周围好冷,冷得她浑身直哆嗦,仿佛走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冰窖里,到处都是寒气,就在她快被冻死的时候,被人晃醒了。
“这个时辰你睡什么睡!为什么不同意……”欧阳谦没好气的摇着她,柒休觐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忙坐起身颔首道,“殿下,您来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我现在起来……”
欧阳谦的目光一顿,掰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问道:“怎么回事?谁弄的?”
“是我自己走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您要是嫌难看,这阵子我先回自己的住处,等好了,您哪天想见我,我再过来您这里,这段时间您先回家,或者我去找称您心意的姑娘来伺候您。”
“你别骗我,这是指甲剜出来的吧?到底是谁?”欧阳谦目光下垂,看到她胳膊上也包扎了纱布,上面还渗了血迹,眼眸沉了沉,“是阿觉来找你了?”
“不是,您真的想多了,就是摔倒了,蹭的。王妃温婉文静,怎么可能打人呢,您自己的妻子您还不了解吗?”柒休觐讨好的笑笑,心想,她怎么感觉欧阳谦的态度好一阵歹一阵的,算了,他们这种人的心思,自己是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