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的饭菜也端来了,她‘哇’了一声,眼睛瞬间就亮了,急匆匆的把饭菜摆在自己面前,碧洲成抬头说道:“下去吧……”尾音却收了回来,留恋在她发丝上的手也收了回来。欧阳谦将盘子推到一边,柒休觐的余光看到了他的手指,心里还感叹了一声,在营里也能看到这样纤细白皙的手指,真是好看,然后就挑起面条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见气氛怪异,这人送了饭却还不走,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却见欧阳谦面无表情的站在桌前。在清芙蓉的事柒休觐还生着气呢,转眼他又来一副讨债的面孔,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一时间口中的面条也有些难以下咽。
“我看柒将军饿得不轻,连元帅的饭菜也抢过去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元国军营的口粮不够。”
柒休觐心里堵着一口气,登时便起身皱眉道:“我肚子饿了,元帅就让我先吃他的,有什么问题吗?我吃你的了吗你这么小气?元帅都没说什么呢,你摆着张脸给谁看?”
“男女授受不亲还要我教你?”欧阳谦的双手按在桌案上,身子向前倾,跟柒休觐对视着,“你一个有夫之妇,在人家身上拱来拱去,你说有什么问题?”
碧洲成心里很不好受,站起身,出声道:“谦帅误会了,她今天只是高兴取得了与永生基地来往的重要名单,所以多喝了几杯酒,有点醉了,末将以后会注意分寸。”
欧阳谦看了他一眼,将身体收了回去,拱手道:“子逸没有不敬元帅之意,请元帅见谅。”
“末将不敢。”
气氛一度很尴尬,柒休觐出声说道:“近日我要做的事情都很多,可以留在军营里睡吗?”
欧阳谦冷着一张脸:“谁教的你夜不归宿?”
“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忙,回去都很晚了,守门的小厮也会不满。”
“没有人会不满,谁要是以下犯上给你脸色看,我就把他辞了,你说怎么样?”
“用不着!”柒休觐狠狠的剜他一眼,向碧洲成拱手道,“休觐先退下了。”然后步过欧阳谦之时,瞥着他小声道,“别在人前发疯,回去再说。”
欧阳谦向碧洲成颔了颔首,尾随柒休觐离开,碧洲成拱手道:“谦帅慢走。”望着他们两人背影远去,心中就像打了一个结,那句‘别在人前发疯’,终是划了亲疏之分。他用着强大的毅力压下了心中的不快,欧阳谦已经回来,且柒休觐已经再回他的府邸,如果不加以遏制,他恐怕会被自己的占有欲和臆想折磨死。
柒休觐回了自己的房间,欧阳谦也跟了进来,将门锁的死死的,柒休觐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让你用身体记住,你是谁的人,你在别的男人那里不能逾越什么本分。”说着上前搂抱着她就压在了桌案上,拿过一旁的酒壶就往她嘴里灌酒,柒休觐酒量不好,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大口大口的咽下壶中的酒,更是头晕脑胀。可她还没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当下头皮发麻,剧烈的挣扎着,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这里是军营!”
欧阳谦发出低沉的笑:“我知道,好地方。”
柒休觐在他手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反抗没一会儿就任他带自己攀上高峰,只是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他已经另娶新娘,自己却还跟他做这种苟且之事,背德的耻辱感混合着快感,她咬着下唇,眼泪难以自抑的流了下来。欧阳谦见她在自己手下瘫软成了一团水,心里的妒火才稍稍平复:“现在记住了没有?你是谁的人?说给我听。”
脑海中的记忆随着欧阳谦的动作闪回到了六年前,酒精麻醉了柒休觐强势的性格,她认命的由着心底里那一丝抑制不住的感情浮上水面,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顺着他的耳膜传入脑海中:“你的,我是你的,嗯……哥,我是你的,我爱你……”
欧阳谦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动作也轻柔起来:“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哥,我爱你。”迷糊中柒休觐流下了一行泪,看着眼前的人被身后的灯光蒙上了一层白边,如果眼前之人是彼时人,自己也不会过得如此辛苦,她的身心好似分离了,身体得到了满足,心灵却如同空洞,喃喃地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欧阳谦的动作顿了顿,吻上她的额头:“我也爱你,小七。”
欧阳谦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柒休觐眼角的泪痕未干,似乎在梦里也感到难过失望和委屈。欧阳谦守在床前,指腹拭去了她的泪水,时至今日,看到她流泪,也还是会心痛。
柒休觐睡了将近一个时辰,醒来时醉意已经消去了大半,欧阳谦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柒休觐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斜着眼瞪他:“流氓。”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都那么大人了,不至于连本能的反应都羞于承认吧?咱们也都老夫老妻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我都看过摸过舔过,用不着跟我装害臊。”
柒休觐扁了扁嘴,欧阳谦身子往前凑了凑,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