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他越喜欢,搂着他跟老母亲似的叮嘱了好些话。
他也是第一次见柒休觐如此失态的样子,在她臂弯下直乐呵:“姐姐,您跟我娘差不多,在我受伤的时候,那些叮嘱的话得说八百遍都不够,虽然有点烦,但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这次是我连累你的……”柒休觐又有些哽咽,“那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你浑身是血的站在我床头,那样悲伤哀怨的看着我,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如果你这次真的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怎么会去您梦里吓您呢,哎呀,这可太可恶了,那肯定不是我。”江池月反过来安慰,“姐姐,您做的是正义之事,您要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等您威风凛凛的抓到了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我们都会很敬佩您的。况且……我受伤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您打伤我的,我在挨打的时候确实有些怕,怕我死了我娘都不知道,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怕我死了没人照顾我娘了,但是还好我碰到了元帅,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您该高兴才是啊。”
柒休觐抹了把眼泪,搀扶着他回去:“瞧我,你还伤着呢,我还拉着你在外面说话,走,姐姐送你回去休息。”
到了他的房间,把他安置好,柒休觐又觉得这房间里的被子不够软,去抱了一床新的棉被来,给他铺的暖暖和和的,才给他扶到床上去,又去给他熬虾仁粥。江池月感触良多的偷偷瞅着她:“您真是长了颗善心。”
柒休觐边倒腾锅里边回他的话:“你这次被我拖累成这样,都不怪我,你才是心地好呢,你还这么小,就这么懂事,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
江池月笑的有点傻:“人家不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说到这个。”柒休觐站起身来,给了他几张银票,他一看傻眼了,不解的望着她。柒休觐叹了口气,“我也是个穷酸人,没什么钱,这些时日又在谦王的府里没有当值,也没领到什么月俸。这几张银票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留着花或者给家里都行,稍微让我弥补一下对你的愧疚,这段时间你的用药和薪俸也由我来出。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快点养好身子,这次的事,我也会去找谦王殿下给你讨个公道。”
“姐姐,这钱我不能要。”江池月坚定的把钱还给她,“我知道您要去做的事是正义的事,跟他们这些人斗,得多危险,您都不退缩,我怕什么呢?您也不用去帮我讨什么公道,我不希望您为了我去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公子也不是个糊涂人,他手下人的德行如何他都知道的。”
柒休觐沉默了一下,把钱收回来了:“那我用来给你买吃的,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
“好。”他笑得有些傻,柒休觐把虾仁粥给他盛到碗里,然后扇凉了些才递给他。
柒休觐回去之后,景鸿脸色不善,见到她就跟她说去欧阳谦房里找他,柒休觐正打算说道说道他的事,就应声去了他的房间。到了他房间很乖巧的跪下行礼:“妾身拜见殿下,听景鸿统领说您找我。”
欧阳谦正在看书信呢,见她来了,放下手上的信快步走了过去,把她扶起来:“不都说了不用行礼的吗?怎么净当耳边风。”然后拉她坐到了凳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喝点茶。”
“多谢殿下。”柒休觐颔了颔首,双手接过茶杯,闻了闻,感觉很清香,放到嘴边啜了一口,讨好的微微笑道,“这是什么茶?挺香的。”
“雪顶寒翠。”
“多少钱一斤?”
欧阳谦笑得有些温柔:“这都是按两买的,一两难求。”
柒休觐低下头无奈的笑笑,好吧,还好自己对喝茶没什么追求,也喝不起。
“你……出去走走,心情好点了吗?”欧阳谦小心的瞅着她的脸色,好像比中午时候好多了。
柒休觐站起来,不住的躬身道:“那会儿是妾身失仪,妾身太没规矩了,殿下可以打回来的,对不起,请您原谅。”
欧阳谦心里酸酸的,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打你?我们那么多年了,我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柒休觐今日异常乖顺:“是殿下不跟妇孺计较,是妾身的福气。”
欧阳谦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你怎么了?这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