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的,别这么说,他不是‘我的主人’!”雷古勒斯吼道,“你认为食死徒会开什么快乐的欢迎大会吗?大家围坐成一圈轮流自我介绍?”
“布莱克,注意你的话!”穆迪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
雷古勒斯靠在沙发上急速呼吸着,混杂的想法让他的太阳穴酸胀得发疼。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以为找到反对派的人能快速结束一切,现在看来,他手中拿着的只是鲜血淋漓拼图的一角,甚至他不知道冰川之下还隐藏着多少黑暗。
“穆迪,冷静下来,或许我们该换个话题。”卢平转向雷古勒斯,“你知道我们在食死徒中还有一个间谍吗?”
雷古勒斯摇摇头,“我只听他说过,反对派里有他安插的人。”
“凤凰社,我们称自己为凤凰社。”卢平纠正道,“但今天的事确实证明了凤凰社里有他的人。另外,为了你们俩的安全,我和穆迪认为该让你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避免一些误伤。”
该不会是卢修斯那只老狐狸吧?他早就听说过他左右逢源的功力,假如他真是什么凤凰社的人,那也只能证明邓布利多手下是一群草包……
“斯内普,他是我们的另一个间谍。”
卢平的话让雷古勒斯准备好的讽刺的话卡在喉咙里。瞬间他联想起曾经的疑问——“他是一年多以前加入你们的?”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这就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夏德威城堡爆炸案后斯内普消失了一段时间,重新出现后他仍然得到了黑魔王的信赖,也从未引起过任何人的怀疑,这个强大而神秘的男巫就像黑暗中的阴影,或是插在黑色刀鞘中的利刃。
“他——他知道魂器的事吗?”雷古勒斯紧张地问。
“不知道,他一直在找伏地魔无法被杀死的秘密。”
“所以他要加入我们一起找魂器?”
“不,邓布利多招徕了他,告诉他等于告诉了邓布利多,你知道刚才那个咒语的威力吧?而且,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卢平搅了搅茶杯,“你可能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把你来找我们的事告诉邓布利多。但就是发生了斯内普那件事后,我和穆迪才开始想找第三种方法,而不是跟邓布利多合作,打败伏地魔。”
“所以你们要反对邓布利多?”他不解地问。
穆迪马上摇了摇头。“他是个好人,我们都痛恨伏地魔,只是跟他在处理某些事的观点上不太一样——或许我们自己也能做一些事,而不是所有事都听他的。”
雷古勒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他以为邓布利多和他亲爱的军团紧密地像一家人,不对,自己怎么会用家人这个比喻?但他还是惊讶于反对派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团结一致。“斯内普那件事是什么?”
卢平有些犹豫,但穆迪却无比坦然:“邓布利多的测试。斯内普想加入我们,但邓布利多不信任他,所以让我和波特扮演食死徒攻击他,逼他在伊万斯和自己的命里二选一。”穆迪的声音难得变得低沉,“我也是这几年才慢慢留意到他并不会信任所有人,他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筛选、考验我们,只告诉我们需要知道的事……”
雷古勒斯赞同地点点头,他可不想要什么狗屁测试!而且为什么会把无辜的女士牵扯进来?斯内普是喜欢伊万斯的,对吧?如果任何人试图把克洛托扯进来——他捏紧了拳头。
“所以我们想打破这种模式,”卢平补充道,“人数太多会难以实现,所以穆迪和我认为最好控制住我们队伍的规模。关于这个挂坠盒,也就是魂器的秘密,我们维持在我们三人之间。”
雷古勒斯再次评估他们这支看上去就很不稳固的团队:一个跛了脚的狼人、一个脾气暴躁的傲罗,再加上一个悔过自新的食死徒——假如这是一场赛马,他连一个纳特也不会押在自己这支队伍上。他们真的能找到并销毁所有魂器吗?他按着太阳穴,头又疼了起来。
卢平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别担心,布莱克,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我们现在已经弄清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永生不死的。”雷古勒斯努力不露出冷笑,心里几乎要为格兰芬多的乐观鼓掌了。
“你杀过人吗?”穆迪突然问道。
“他刚才是为了救我。”卢平接过话。
雷古勒斯努力压抑住波涛汹涌的情绪,几乎要架不住穆迪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当我不得不这么做时……”
“这是一场战争,不是吗?”穆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已经是个好的开端了——我不敢向你保证你的任务都是绝对安全的。”
感谢梅林,傲罗没有继续追问。“我清楚这一点,会听从你们的指令。”
“不,你理解错了。”卢平摊开手,“我们是个团队,而不是谁服从谁的关系——我们相信彼此,一起商量,而不是任何形式的一言堂。”
“卢平,让他暗杀一些顽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