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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夜将至 (中)(2 / 2)

,他都把自己搭了进去,用鲜血给这个世界增加了几笔暗红。

黑魔法,该死的黑魔法!它先是带走了西里斯,接着带走了父亲。它就像伊甸园的毒蛇,在之前的几十年来引诱他、迷惑他,最近才露出了罪恶的尖牙,咬死了他的家人。不,但这只是托词,一个自己心知肚明的借口。开始时,一切都还有别的选择,哪怕微乎其微,但也是存在的。是他,他这个愚昧无知的人,向邪恶一个又一个地献祭自己的亲人。他知道自己能无法报复它,但他能报复那个滥用他的人、那个恶的代表、那个让世界变成黑色的人——他的主人。

他想,或许是时候去做早就该做的事了。该调查的绝大部分已经清楚,黑魔王藏在那个海边山洞里的东西应该就是魂器,他永生的秘密。只要他去摧毁了它,那么伏地魔就再也不是那个永生不死、无法被战胜的“神”了。

他当然记得克利切那天回来的样子和对山洞的描述:它比黑更黑,比恶更恶。但当他畅想自己能暗中破坏掉黑魔王的秘密时,一种怪异的感觉,夹杂着得意与复仇的快感,居然让他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向往,就像那是一条朝圣之路。他无暇顾及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但这至少是他能亲手去做的事,为他的所爱与所恨终结这一切。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之前他会提前做好所有安排,对母亲也对克洛托负责,保障她们接下来的日子能够一如既往地衣食无忧。扪心自问,他对她是愧疚的,但除了钱财他真的无法做出其他的补偿。他知道她对他有别的期许,但真的很抱歉,他无法做到;在感情之前,总是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处理。他甚至不会幻想假如他们在别的时间相遇会怎样,一想到还有别的可能只会让他更痛苦、更难以下定决心。他希望她快乐、幸福、平安,即便她的未来没有他。

克洛托注意到,在奥赖恩的葬礼后,雷古勒斯变得更忙碌了。虽然他们约定尊重彼此,这意味着应当对对方的生活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但她还是察觉到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她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就像沃尔布加那样,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混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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