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的人见状立马疾步跟了上去。
程莠说“遛”是真“遛”,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把那人遛得团团转,两圈下来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那人晕头转向不知路在何方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兜头将他给罩住了,随后他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一只手在他身上点过几个穴道后,他瞬间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了。
程莠从暗处走出来,“啧啧啧”地叹了口气,又踢了那人一脚,慢吞吞地道:“都说别跟丢了,怎么不听话呢?”
秦怿掸了掸自己一尘不染的白衣,退到了一边,看向从墙头上跃下来的贺琅,道:“你扔得挺准啊,怎么不把我也罩进去?”
贺琅不咸不淡地道:“谁让你跳那么快的,拦都拦不住。”
秦怿:“……”
段歆薇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讶:“师兄,秦大哥,你们一早就埋伏在这里吗?”
自从上次经历了牡丹园大火后,这丫头斯文有礼了许多,秦怿本想冲她点点头,却见人家一脸崇拜的表情只是给贺琅一个人的,他只不过是顺带被提了一下名而已。怪他自作多情了。
贺琅对段歆薇一点头,道:“你们尚在胭脂铺时,程莠便给我们传了信,我们立刻就赶来了。”
段歆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秦怿也踢了那人一脚,道:“这人呢?扛回去吗?”
程莠问:“谁扛?”
好问题。
秦怿抱着双臂,一脸事不关己,贺琅自己身强力壮,不可能让两个姑娘干这种粗活,四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贺琅只能开口道:“我来吧。”
贺琅正准备扛人,程莠伸手一拦,:“等一下,贺凌云。”
随后程莠抬手一声长哨,不肖片刻,狗尾巴从小巷里窜了出来,低着头往程莠怀里蹭。
程莠一边推着狗尾巴的头,一边仰着身子对贺琅道:“让狗尾巴扛,他吃饱了撑的有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贺琅总觉得程莠这话里话外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四人一马外加一麻袋浩浩荡荡回到了小酒馆,过路人无不纷纷侧目避闪,生怕冲撞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程莠一踏进小酒馆正堂,就看见醉的不省人事的贺珩与顾纹。
程莠一阵无语,瞥了贺琅一眼道:“你真有能耐,给你哥也喝成这样。”
贺琅感到有点无辜:“他自己非要喝的,不关我事。”
程莠照他肩头抡了一下,而后一伸手揽过他的肩,压低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贺凌云,我很欣赏你吃醋的样子,但你吃那二傻子的醋,是不是有点太饥不择食了。”
贺琅眉心一跳,什么叫“饥不择食”?他承认,目前来看顾纹的确没什么威胁,但他就看不惯顾纹一副和她很熟外加狗腿的模样。
秦怿从后面一把将程莠的胳膊从贺琅身上薅下来,说道:“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程莠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秦子涣,你皮痒了是吧。”
段歆薇走到贺琅身边,抱着一大兜胭脂水粉,抬头看向她的师兄,中肯地道:“师兄,你别生气了,顾纹没你长得俊,也没你高,更没有你厉害,所以一定是你能抱得美人归。”
贺琅乜了她一眼:“……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段歆薇如是说道:“程莠姐姐啊。”
贺琅一阵沉默:“别什么都跟她学。走,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