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星和西崎大王子阿古纳谈兴正浓。
华服美婢左右相伴,桌上陈设着珍奇的美酒佳果。
阿古桑今夜随兄长一并盛妆,发丝高竖,精神焕发,正式的西崎服装,充满异域风情,雕纹兽骨金银片饰叮当悬坠,粗旷中带点雅致,将男子汉的硬朗与性感展露无遗。
阿古桑端起面前一杯酒:“多谢王爷盛情款待,还让我们住回原来的房间!”
天南星听阿古桑话中带刺,不以为然地笑笑,举起酒杯:“上次的事纯属误会,本王自然要安排最好的房间,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
一旁,阿古纳微微一笑,明白齐王言词的深意,如果西崎人和东原人不是朋友,就会被扫地出门。他也端起酒杯,笑道:“王爷,上次的事,不提也罢!”
阿古桑倒了第二杯酒:“小王久仰东原武功,听说王爷府上高手如云,正好这次家师穆先生随行,他新创盖世神掌,正想试试威力,王爷麾下可有人应战?”
天南星明白阿古桑有心发难,从容道:“本王身边随侍,倒是有学过些粗浅的拳脚。”转头对身旁一位白衣公子道,“伏翼,你上去一试?”
“是。”白衣公子霍然而起,朗声笑道,“晚辈伏翼,愿向穆先生讨教。”
伏翼秀骨清像,眉眼细长,手握一柄造型奇特的细扇,白衣宽袍,风仪闲雅!
“好胆!”阿古桑转头对身边随从道,“去把穆师父请来。”
随从领命引来一位面容清癯的男人,高冠束发,衣色棕红,双手负在身后。
阿古桑向天南星介绍:“这位便是家师——穆先生。”
穆先生见了齐王,只是微微一礼,神情倨傲:“穆烈,见过王爷。”
伏翼落落大方持着扇子,躬身向穆烈作揖:“伏翼见过穆前辈,晚辈武功低微,还望穆前辈手下留情!”
穆烈冷冷迫视着伏翼:“拳如刀,气如剑,刀剑无眼。怕死,还比什么?”
伏翼莞尔一笑,率先掠上台去:“前辈,请。”
清寒正吃芙蓉糕,见孔家如指着台上,对身边的侍女说:“彩衣,你快看,知道上场的是谁吗?”
“小姐说的是?”
“我说的是那个年轻的,他叫伏翼,我爹常提他,说他少有容止,文武双全,既是王爷哥哥身边一等一的护卫,也是机智过人的谋士,他喜穿白衣,以扇为兵器!”
“那扇子看起来细细巧巧,也能当兵器?”
“你懂什么,他的扇子,大有来头,扇体由陨铁炼成,扇面用千年蚕丝织就,边藏刺刃,尖锋凌厉,开合间割喉杀人于无形,诨名枯骨扇,他与修竹居的韩阎王并称齐王府黑白双煞,厉害着呢!”
清寒闻言望向擂台,那叫伏翼的男子一袭白衣,儒雅风流,手中枯骨扇潇洒展开,悠然地摇着小风,肩侧发丝随风轻飞。他忽一扇搧出,风速如刃,发出尖锐鸣响,破空而去。
清寒目及伏翼的对手,惊疑憎怒滚袭过面,惊地差点失手摔了糕点盘。
那可不是别人,正是杀死大师姐的凶手——江盗财,他、他怎会出现在此?
莫非江盗财已经知道她藏身齐王府了?
清寒愤急交加,双手攥紧成拳,恨不能立刻上前杀了他,为大师姐报仇!
春柔察觉她不对劲,端茶给她:“小姐,是不是噎住了?快喝点水!”
“没事,我没事。”清寒接过茶盏,这才回过神镇定下来,凭她目前的功力,不足以杀掉江盗财,贸然出手只会白送性命,至少要将寒水剑法再提升两层功力才能与之一战!
伏翼的枯骨扇变化多端,攻守兼备。
江盗财的掌力强悍凶猛,霸道至极。
二人乍合乍离,退守原处。
便在此时,贵宾席位一阵骚动,坐客像退潮的海浪避之不及。
原来是金溯一霸墨竹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朝着天南星的席位走来。
墨竹扬起难得一见的笑容,向天南星热情地打招呼:“大哥!”
天南星平静的眸底漫过一丝惊讶:“还以为你不来的。”他起身一把抓住墨竹的手,拉到身边,对阿古纳阿古桑笑道,“正式引见一下,这是家弟墨竹。”
墨竹向西崎王子一点头,向天南星道:“本是不想来的,可我放心不下店里的东西,万一又砸烂了,怎么办?”目光落向台上,望见伏翼,笑道,“哟,我才来就有好戏。”
天南星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对阿古纳道:“他就这耿直的脾气,大王子见笑了。”
阿古纳笑道:“小爷天真率性,世所难得。”
墨竹打了个呵欠:“可惜!我家韩阎王不在,不然让他跟伏翼交手,肯定比台上那老家伙有看头!”他往天南星旁边的椅子里一坐,转过头问身后的晨欢,“有坐庄的没?”
晨欢嘻嘻一笑:“早就给小爷您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