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头脑发胀,胃部不适直接涌上喉咙。
陈雅琴对钟山苍没有爱,所以看着里面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她并没有痛彻心扉的感受,只是震惊、失望、可笑,即使也曾设想过这种情形,但真正发生时还是难以接受,她极其冷静地往下看,她倒要看看昨日说没钱的他今日能拿出多少钱来。
两人完事穿上衣服,钟山苍从屁股后袋掏出一沓有些乱的钱,拿出其中四百块塞进女人胸.口,差你五十块,下次给,欠着你的钱下次才叫的出来。
女人白眼一翻:“就你能算计。”
陈雅琴大概数了一下,有千来块,但是钟山苍昨日却理直气壮地骗自己说没钱。
钟山苍打开摇摇晃晃的门走出来,撞见门口的陈雅琴,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她看到多少,讪讪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拔花生去了吗?”
陈雅琴冷哼自嘲了一声:“是,我在烈日下干活,你跑这阴凉处跟人家苟合,要脸不要?”
钟山苍:“话没必要说那么难听。”
陈雅琴:“你干出这么龌龊的事,还怕人说的难听。”
钟山苍在外人面前不甘被压着,提高声音:“什么叫龌龊的事,上.床就是龌龊?那我跟你上.床算不算龌龊。”
陈雅琴:“我不想跟你废话,把钱给我。儿子生病你说没钱,跟人随便上个.床倒是爽快,一给就四百,你可真能耐。”
说着,陈雅琴便上前扒他口袋,钟山苍着急反抗,两人推拉间,陈雅琴被重力推倒,摔在后面一堆瓦片泥土里。倒下那一刻,她眼眶红了,难过自己遇人不淑,自以为离开了坞溪就能重新开始,可也没能给刘熠她们一个正常的家。
钟山苍叫上女人,毫无留恋转身离开。眼瞅他们要出来,刘熠往前走,躲在建筑物后面。
刘熠躲在后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场景,妈妈真的希望她出来安慰她吗?
陈雅琴坐了好半晌,站起来整理了自己情绪后也离开了。
这时候,刘熠才走出来。目视陈雅琴离开瓦房向前面的屋子走去,进了别人家,盛满了一瓶水后又往拔花生的地方去了,刘熠这才回家。
钟山苍还没回家,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快速把卫生巾垫上,然后赶回田里。
回到田里的时候,陈雅琴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听见走路的响声回头看见是刘熠便问:“你去哪了?”
刘熠:“来大姨妈了,我刚刚回家垫卫生巾了。”
陈雅琴关心道:“疼不疼,疼的话就先别拔了,坐会帮我递花生苗,今天下午任务把这拔完的花生脱离完花生苗,弄完咱就回去吧。”
“好。”刘熠乖巧应道。
母女俩回到的时候,钟山苍已经走了,摩托车被开走了,应该回过一趟家,他今天上中班,17点要到公司。
刘栎承对今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向陈雅琴撒娇:“妈,我不带小孩,你带吧,我带不动,我明天替你去拔花生。这小子哪这么大精神,叫唤一天了,我都给他洗了好几次拉了粑粑的裤子了,太臭了。”
……
陈雅琴没有正面回他:“你力气比你姐大,跟我去门外洗花生,倒出来院子晒。”
“哦,好。但是……小航宇……。”
“但是什么但是,赶紧弄完早点吃晚饭。”
“……”
“妈,你今晚咋啦,有点凶。”
刘栎承话一出,陈雅琴没有再说话了,今天心情有点混乱,确实不应该迁怒到孩子,她索性不再说话。
餐桌上气压有点低,陈雅琴没有说话,刘熠怕影响她心情也没有说话,刘栎承有些不明所以,也不敢出声,只有偶尔钟航宇的几句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