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刘栎承还想着跟陈雅琴她们一起去拔花生,早拔完早了事。陈雅琴不同意,让刘栎承在家休息几天先,正好在家带钟航宇,也不好意思天天麻烦人婶婆。
这回,陈雅琴借了很大的太阳伞插在田里泥土里定住,让刘熠久不久过来坐下休息会,顺带喝点水,免得重蹈刘栎承的覆辙,因此今天带来的水也喝得比往常都快些。
到了下午3点半左右,陈雅琴渴了,拨开花生苗拿出可乐瓶子,发现水喝光了,刘熠感受到陈雅琴拿瓶子,回过头瞧见空瓶,呵呵笑了两声:“被我刚刚喝完了。”
陈雅琴放下手中的活,跟刘熠说她回家一趟装瓶水过来,顺便看看刘栎承会不会带孩子,有没有照顾好钟航宇。
陈雅琴头顶着一顶旧地泛着泥色的草帽,额头渗着一珠珠汗,滴落肩领,留下汗渍,她撸起有些脏的手袖筒轻轻擦掉脸上和脖颈的汗,脸上无意间沾上了细细一条泥渍。
下了土坡拐弯后,顺着直路走了大概七百米米,她脚步一转,往路口右边去了。
路途中她衡量过了,离家还有方才一半路程,去别家装水只要左拐,经过了几个废弃房屋即可,那里就是她相熟的同事阿琳家,于是她临时决定去阿琳家装点水。
刚走过一间废弃两层瓦房,经过第二间瓦房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幻听了,隐约听到间断的两声喘息,之后便陷入无尽的安静中,只能听见蝉虫的长鸣,飞鸟扇动翅膀发出的扑哧声。
继续等了两分钟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她打算继续往前,刚跨出步子,再次听到方才的声音,快地像不曾有过,但她捕捉到了这短暂的动静。
这里连着三间废弃瓦房,里面的人选了中间比较难被人注意到的位置。这一次,她很确信,可能有人在这地方偷.情,否则正常这事没道理在这,人又不是动物,随地发.情。
中间这瓦房因为长期没人住,门口杂草丛生,大门左侧塌落部分黄泥,鲜少有人进去,但现在却传出人声。她怀胎九月无法与钟山苍行夫妻之事,因为是顺产,生完孩子后更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欲望,抗拒跟钟山苍的亲近。第三声响起的时候,声音在脑海里有一瞬间与钟山苍重合。她鬼使神差地越过重重杂草,站在门口。
大门没关,她握着瓶盖的手无意识掐紧,走进客厅。隔着一堵墙一扇支离破碎的破木门里面的声音清晰到让她瞳孔放大。她艰难挪动步伐,走到墙面拳头大小洞口,凑近眼睛,男人上面穿着蓝色带领衫,其余之处呈现铜色,女人的下巴抵着碎花裙摆,布料轻盈摇曳,周边的木板也都跟着晃动。
刘熠在陈雅琴走了三四分钟后,感觉到一股涌流,大姨妈自从第一次月初来后,好几次提前了个一两天,例假就变成每月20多号到访。刘熠有预感这一两天会来,但是这附近也没有厕所,带卫生巾也没用,想着到访的话就回趟家换一下。
她本想叫住陈雅琴,等她一起回去,下了坡后发现人都离自个儿四五百米。她小腹有些疼,没有力气,也懒得叫了,远远跟在后面走着。
下坡后是一条很长的直路,陈雅琴的身影一直落在身后的刘熠眼中,但是陈雅琴在离自己还有三四百米的时候右转了。
回家的话应该是继续往前走,在下一个路口左转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右边,她加速了步伐跟上去,走到刚刚陈雅琴右转的路口后,看到陈雅琴正翻开杂草从犹疑着上前。刘熠疑惑往前,听到有人的声音。
待陈雅琴进了屋子一动不动,眼睛透过洞口看着里面时,她轻轻走过去,偏过大门,横在第二第三间废弃屋子中间道往前走。这里有扇窗户,窗户是纹花玻璃,这种玻璃只能看到里面的影,现在灰尘过多,无法透过玻璃看到什么,好在瓦房年久失修,窗户破了两大块,顺着破损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开始只是很奇怪的声音传进她耳朵,紧接着她听到的是钟山苍的嗓音:“外面的还是比家里的更有意思,下次还找你,下回还是了这里,够刺激。”
“反正你等下完事……记得给钱,赊账三回了,否则下……次你找别人吧。”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
刘熠鼓起勇气稍微下蹲,往前挪,冒出头朝里面看。
黑蜂背向窗户,低头采着点地梅的花蜜,两种颜色糅合,析出丑陋的渐变色。
女人皮肤细腻,不像农村干活的妇女。后来刘熠才知道这女人老公在大城市当出租车司机,会往家里寄生活费,她就在家带孩子,也不用耕田。
再往上看,是钟山苍,刘熠虽未经人事,但她不是智障,面对这一幕,她清楚地知道钟山苍这是出轨了。妈妈刚替他生完儿子就做这种事情,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制止,可转念想到陈雅琴并未作声,不该先她一步揭穿这脏晦之事,或者她应该当做今天没来过?她知道我看到会不会尴尬?知道出轨和看到出轨可不是一回事。
里面的人渐入尾声,刘熠来不及闭眼便看到了,生物书见过,也见过刘栎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