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把战戟从天上落了下来,尖刺插在地里,戟身就立在天欢面前。
“遗泽?”天欢不敢相信,但冥夜已经来到天欢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冥夜拿起遗泽,指向天欢,“天欢,我只说一次,放了桑酒。”
“冥夜,你来得可真够快的?”天欢手里握着桑酒这个筹码,自然有恃无恐,指着阵法中倒在地上说不出话的桑酒,“既然来了,不如一起欣赏下。”
冥夜见桑酒不停被阵法发出的雷电光束袭击,心疼不已。他此生除了封印魔神,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保护桑酒,庇护她一生,让她不受任何伤害,永远做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
除了心疼,冥夜心中还有气愤,气愤天欢的恶毒,气愤自己的无能,也气愤自己当时的一念之仁。
当下最要紧的是救出桑酒,冥夜想都没想,手持遗泽,直接朝着法阵袭去,但发现根本没用。纵使冥夜修为再高,暂时也拿这个阵法没有办法。
天欢靠近,“省省吧,这阵法上古便存在,你不过千岁,能奈它何?”
冥夜试探后,知晓此阵法甚是棘手,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天欢折磨桑酒,但暂时未取她性命,也就表明天欢另有所图,冥夜收起遗泽,说道:“天欢,我们谈谈,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桑酒?”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天欢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心情大好,施法暂时停止了攻击,以示诚意,“冥夜,你全然不顾我们的情分,为了这个蚌女毁了我的仙髓,废了我的修为,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算。”
“你想要重塑仙髓?”冥夜听出了天欢的话,推测她的意图。
“你错了,不是重塑,我要的是你的仙髓。”天欢所图甚大,她不仅要冥夜和桑酒的命,她要的是重新夺回玉倾宫,重新做回被人敬仰高高在上的圣女,“怎样?你的仙髓换桑酒一条命,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冥夜为了救桑酒,自然愿意献出仙髓,但他不可能再相信天欢,一旦他交出仙髓,桑酒和自己都会没命,而且不止他们会没命,墨河也会陷入危险。
“冥夜,不要听她的,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千万不能把仙髓给她。”不再被石柱阵法攻击的桑酒缓和了一些,踉跄地爬起来,出言提醒冥夜。
冥夜自然知道天欢丑恶的面目,但是他现在不能直接拒绝,惹怒了天欢恐怕桑酒又要遭殃。
“怎么?冥夜你好像不太乐意啊,你之前不是处处维护着这个蚌女吗?怎么现在抽个仙髓就迟疑了呢?”天欢不停煽风点火,“看来你对这个蚌女也不过如此。”
冥夜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能被天欢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