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在赶路,却未听闻有人来寻,阿姊说宝贵假扮了我,这几日先替我瞒着,可我只觉得奇怪——宝贵一向是向着爹娘的,又怎会任由我胡闹?
也幸好爹娘与四弟出了山庄,庄中只有大哥,倒也能勉强糊弄过去,可若是被发现了呢?
“放心,你大哥也只会吓唬吓唬宝贵,还能真做些什么不成?”阿姊这样说着。
如此,我倒也安心下来了,那便来说说这几日的经历罢。
这几日多在山间行路,傍晚投身客栈,也见识了些事。白日多在山间赶路,虽没有话本里的大盗来劫,也未见有仇家打斗,但这山间的清风,林间的景色却是不曾见过的,我瞧着稀奇,阿姊说她瞧着也稀奇,她说她往日只急着赶路,也从未留心过这周围。我知道阿姊是怕我多想。
途中借宿的几家客栈,既没有黑店吃人,也未见有人大打出手,倒有些斑驳的痕迹在桌上,我摸着那深浅不一的痕迹,问阿姊,这是剑客所留吗?阿姊只是笑,说这是菜刀切的,这痕迹太浅。我也只得长叹一声。阿姊见我失望,让我去看墙上,说是会有些雅兴的人的墨迹,我于是四处去寻,可所得的只有零星几句,其余大多是一些艳词,阿姊还逗我,问我这些是何意,我只是不说话。
那零星几句中,有一句“万家灯火阑珊处”,没有下句,就先记下吧。
除了这些,倒也遇见了两个奇怪的人。皆戴斗笠,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青衣,白衣是长者,一身侠气,腰间挂个葫芦,背上背着个布包,青衣是位姑娘,武器应该是一把软剑。
可只远远瞧了一眼,未能结交,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