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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婚(1 / 3)

“元夕殿下竟和戏郎厮混一处?”程长弦知道嫡公主情人不少,未想过离谱到这个程度。

“是啊。”夷斟清醒些,认命般闭眼:“元夕听过一次他的曲儿,便念念不忘。我去境月楼偷瞧过一次,那个阿忍,确非凡人之貌。”

他拉着程长弦的袖口,苦水句句往外吐:“可我是她的夫君啊,为何在她心里,比不上那种以色侍人的媚子戏郎?”

程长弦不知怎么宽慰,只好任他拉着:“你为正室,大显国婿,不一样。”

“呵。”夷斟放开了他:“可我真不甘呐弦弟。你没试过不知,枕边人心不在焉的滋味,有多叫人无奈。”

“嗯,那我大概永远也不知。”程长弦木木摇头,分明没有炫耀之意,说的话却让夷斟无语:“我的新妻,贤德温柔,虽有些小心思,却别样可爱。她心中只我一人,哪怕我对她迟钝,也不会去和戏子勾结,自毁名声。”

夷斟突然胃疼,不知找谁说理:“既然你妻儿如此忠贞。”他捂着胃缓缓站起,话里夹着酸味儿:“你便看好了她,别遇上个一身媚骨的戏郎,那可保不准儿。”

“果真?”程长弦端端眨无辜眼睫,几分思量:“可她不仅为我害上相思病,还怕婚后我归家晚,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她怕我出意外,怕我吃不饱,怕我穿着破衣服出门,怕我们的新婚不够喜庆……”

程长弦一口气说完,不解看向夷斟:“如此,也保不准儿吗?”

夷斟扶额,胃疼地插腰,语虚摆手:“我…这便回去…给我叫车夫。”

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看见程长弦,托他给程祖母带个好,摇摇晃晃上马车。

马车驶过大街小巷,夷斟颠簸不适:“先停停。”

他扒开车帘:“呕。”

这一吐,舒服不少。

“谁啊!在大街上瞎吐!”外头,一少女嫌弃惊呼。

“快走快走。”任夷斟还醉着,也知自己惹出小祸,让无辜路人遭了小灾,朝外丢了一块碎银当赔偿,只想快些跑路。

车轮行起,斥责声未停。

“真没素质!”满身珠宝首饰的红丫气得头上珠簪歪斜。

小叶捡起碎银,吹去上头灰,放进红丫手里:“别气了红丫姐,这裙子只脏了一点,大小姐不会责骂的。”

马车跑得不见影子,红丫只得作罢:“咱俩真没用,境月楼也进不去,还弄脏了小姐的裙子。”

“没法啊,刚才那阵仗你也瞧见了,咱俩刚进去时人家见你一身富贵相,还倒了水接待。后头不知怎的,突然开始清场,全厅人都给赶出去,整个戏楼围的水泄不通,估计是给某个大人让道。”小叶抖着红丫裙摆,想抖干净些。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红丫给两人打着气:“咱们也算问到阿忍的出场费了呀。”

“呵,那还不如不问呢。”小叶更泄气了:“一千两白银,换人家唱一场戏,哪个冤大头做这等傻事。”

“唉。”

“唉。”

两个小脑袋齐刷刷垂下。

……

楼府夜晚灭灯早,只有嫡女寝房透出些微弱烛光。

啪——

拍桌声惊得烛光乍跳,方樱眼珠子差些瞪出来:“你们说多少?一千两白银?!”

小叶红丫不敢抬头:“其实若去境月楼听阿忍唱戏,根本不用这么多。只是现在阿忍挂牌,人家说只能私请唱戏,便是这价了。”

方樱傻着眼儿坐下。

这阿忍,随便唱次戏要这么多钱,难不成是什么百灵鸟真神转世吗?

“真有人请他?”

“有,说是有许多富婆排队请呢。”红丫也觉得荒唐。

方樱更傻眼儿。

现在钱这么好赚吗?

她是走错路了,她不该赌着命当亡匪,她该开戏楼啊!

盘处地,雇几个美男子来撑撑场面。哦不,她有现成的美男子,她的旧部衔牙那小子长相就不差。她看得久了是没什么感觉,可万一有富婆就稀罕这型呢?

“衔牙。”她念叨他的名字,扬起的嘴角又放下。

也不知他现在飘去哪逃命了。

被捕那日,他与其他几人买酒不在,也因此逃过一劫。

“算了,不开了。”方樱轻拿轻放。

跑了就好,永不回头,活下去才好。

反正他也唱不了戏,别一个不开心把客人给毒死了。

说来,方樱曾使的毒针迷药几乎都是出自他手。他怎么做出来的方樱不懂,只佩服他经常拿自己试毒,试出各种奇怪症状。甚至有次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好好的小伙子,人差些没了。

那回之后,方樱熬了许多大夜,学会数十种解毒之法为他备着,生怕这位得力干将把自己折腾死。

“小姐,您就放弃阿忍吧,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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