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趵突收起匕首拿上大刀,跨步热切的加入砍杀之列。
逃窜的打不过被迫抵挡的,不多时,西夏百人已被屠杀大半。
缠枝寸步不离的守在常悦身旁,快声道:“公子,赠粮是陷阱,我们快走。”
“好。”
常悦手中亦拿着柄长剑,身子微躬双眸冷视,虽给人无威胁之感但也非临阵退缩之徒。
几十人沿着不同路径跑去,剩余鲜卑人听乌桓命令齐齐架起弓箭,专挑西夏人的肩膀大腿等不致命的部位射去。
缠枝一边跑一边看向身后,那些箭雨密林般齐落过来,根本没缝隙容人。
“公子小心!”
缠枝背后中箭躯体一僵,忍着疼痛推了常悦一把,唇角溢血道:“走!”
“缠枝……”
合上眼眸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常悦向前迈得一步,昏倒在地的缠枝心甘的任由意识褪去。
在她未看到的时候,常悦向地上缠枝跑时被木箭射中左肩,尚存一息的瘫倒在地。
由底下人捡出还有出气的人,趵突双手叉腰不满道:“不是说他们来的大官会来吗?怎么都这几个小兵?”
最普通士卒的衣裳都是黑青色,沉闷闷的像夜里的石头一样。
“不知道,等见到郭禹后问问他便知,欸,你干嘛?”
挥了挥浸满鲜血的大刀,趵突邪笑着回头:“杀了,还能干嘛?”
乌桓身量较他弱了一圈,凡事习惯性多想几转,思虑一番后快步拦下举刀意欲杀人的趵突。
“不能杀,平鸽夫人说了凡战场西夏战俘,皆要留着。”
二人在鲜卑是平级,又多次合作作战,趵突撤开拿刀的手,并不生气他的阻止,嫌弃道:“你还真信夫人说的若败了以命换命的说辞?”
乌桓是土生土长的鲜卑人,若战败自是不信外族能饶过他们性命,但平鸽夫人是可汗生母,一人之上,不给夫人面子就是不尊可汗。
趵突低头唾弃了一声,打抱霸道喊:“我鲜卑怎么可能会败?就是那中原夫人念及同族不愿杀人,呸,在我鲜卑生活了几十年还没养熟。”
对于这位被老可汗掳来的中原女子,趵突向来打心底里不敬。
之所以称其为夫人遵她指令,不过是看在拓跋楼可汗的面子上。
乌桓不会将内心想法全盘吐露,低声提醒道:“首领之事莫要议论。”
趵突气不过,大手握着的宽刀不肯收起,嗜杀染血的眼神死死盯着马车上的人。
“趵突,请遵守命令,别忘了素和勒的教训。”
想到栓到树干上被当做活靶子最后被拓跋楼活活钉死的同族,趵突忌惮的掩下神色,不敢再说继续杀人的话了。
素和勒不过是私下辱骂了平鸽一句万人可骑,便被可汗割舌割耳,在疼痛中被残忍虐杀。
脸色难看的想着素和勒的前车之鉴,趵突收起刀,将脚下的死人尸体踢到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