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她也真的如答应的那样,什么都会问他,不管她问出什么,白青都能温柔地给出最能让她接受的答案。
直到他累得住院了,那时的白念意识到了她和别人的不同,也知道白青之前能坚持一直那么温柔耐心地教她会很累了。
“爸爸。”深夜,她等着叶心念睡熟了,来到白青床边,他还没醒。
白念背对着月光,轻声说:“抱歉爸爸,之后的问题我都不要问你了。我想自己试试。”
“默叔可以给我找电影看,之后我也会注意别的东西,会好好学的,你太累了,好好睡觉吧。”
她摸了下白青正在输液的手,说完就走了。
然后白青醒了,他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和那边睡着的叶心念,眼底一片清明。
“默叔,白念要什么类型的电影你都给她吧,不用顾虑,她自己挑出什么片子就什么片子。”白青天亮的时候跟默芥谈了。
“她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问你,麻烦默叔好好跟她讲,不用规避什么好的坏的,全都讲给她,她自己能判断,另外也要格外注意她的行为和反应,多包容一下吧,看看能矫正到什么程度。”
默芥微微弯腰,“那是自然,先生。”
之后白念果然不再问他,他也不装模作样,主动抱歉地跟白念讲他太忙了。
白念顺势接受,然后就听白青说:“爸爸相信咱们阿念能好好长大,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我们永远支持你,永远爱你。”
……
如潮水般的记忆即刻退去,白念笑了下,随意地说:“9月19日,我的生日。”
画面那边的寒临却突然呛咳了下,他弯着腰慢慢笑了下,带着磁性和沙哑的尾音,对着白念说:“原来是姐姐啊。”
然后轮到白念呛咳了。
两人到最后都笑起来,他让白念再等等。
“等我来找你玩啊,姐姐~”寒临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黏黏糊糊地叫她。
然后他看白念难得害羞了,很是得意。
关了视频,她走到客厅,白青和叶心念已经坐在那了。
“还好吗?”白念笑着坐过去,她如今变了不少,最客观的是她身上没有那种深沉的东西了。
白青看见她就笑,直言:“阿念过得不错啊,这几天我跟你妈妈累坏了,就来住几天。”
叶心念看着她也满意地笑,随后便提了句:“最近倾家势头太猛,我和你爸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白青把手机上两张的照片对比起来放着,给白念讲:“D国的顶级世家,倾家,他们家的长子倾寥西自立门户已久,现在突然跟本家有很多往来,而本家里风头正盛的,他的亲弟弟倾幸西,肯定不容他,最近闹得可凶了。”
照片里倾寥西眉目精致,透露着不可言说的冷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非常高冷禁欲,对着镜头那股藐视的眼神跟白念很相似。
而倾幸西英气的眉目下略显疏离,眼边泪痣楚楚动人,浅笑着,看起来很有朝气,又像个温润如玉的小少爷,
白念点了下头,坐起身来,神情有些严肃,白青和叶心念也不禁有些紧张,他们觉得白念可能要说些关于她对应对倾家的一点看法。
然后就听到“爸爸妈妈会种玫瑰吗?准备工作让默叔帮我,我天天精心栽培,昨天一看还没开花就死了,我问默叔什么原因,他跟我说是我太爱护它们了,然后它们就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对面两人脸色有些僵,不过瞬间白青就拍板决定有时间一起再试试。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四人又在外面土地里折腾半天,最后通通去洗澡,然后坐在客厅,严肃得像在开决定白家生死的重要会议。
实际上是叶心念先开口:“我就说昨天就不应该浇那么多水。”
“哪啊,我们之前都是那么浇的,默叔还在旁边把关,都没出什么问题,谁知道今天就这样了。”白青立马解释,拒不背锅,原因是最近两天,那片玫瑰地都是由他主手。
“或许是温度?小姐今天咳嗽了好几声。”默芥坐在白念旁边,给她添了杯热茶。
“野玫瑰就是要经得起雨打霜降,区区降温就……咳咳咳,这样,那肯定……咳,不行啊。”白念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她披了条毛巾,说一句咳几声,样子看上去也挺脆弱的。
一时间,其他三人都没说话。
白念咳完面色才有些红润了,看着其他人都僵在那,问:“怎么了?”
白青出来打哈哈,“没事没事,那以后怎么安排啊,野玫瑰?”
她没注意到白青那声“野玫瑰”是在叫她,还面带严肃地说:“我记得朝栎有教人种花草的这种社团,我去请教下好了。这段时间就先不种了,我先去学习。”
对面两人立马开笑,就连坐在旁边的默芥都咳了两声。
白念觉得有些疑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