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栎的社团跟尚高差不多,成员可以随时进社团参加活动。
“你真要去花草社?”仑惺奕不惊讶她会这样,前段时间她去抱了一大堆关于种植类的书籍,仑惺奕还帮忙拿了几本,现在才来还。
“是啊,人闲了种种花种种树,算是活得好点吧。”白念一本一本地放,没一会就整完了。
“我以为你要趁放这几天假回国去参加秦聆生日。”两人从图书室里走出来,又去一人买了杯热茶端着,仑惺奕拢了下大衣,继续,“最近倾家闹得厉害,牵扯到不少人,倾寥西这个人惯会权衡利弊,经常被人骂不择手段,而且倾家一直针对他,这次好不容易能看到突破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倾家是自导自演,想逼倾寥西回去,故意放出他最近跟倾家来往频繁的消息。”
“白家的人近期都不会回国了,好不容易摆脱了,谁还去跟他们纠缠。”白念吹着喝了口,“寒临答应帮我给秦聆送礼物,我到时候打电话送祝福就行了。”
“所以突破口是什么?倾幸西吗?你对他了解吗?”白念想了下,又说。
“我爸前几年跟倾家来往的时候见过那个人,早就有传言说倾幸西在家里水深火热,说是连出生都是倾家人用来刺激倾寥西的,但似乎没什么用,等到了年纪倾寥西依然脱离本家出去自立门户,现在也闯出一片天来了,确实不可能再回去。”仑惺奕面色沉了些,“我爸说他像个摆设,更像被倾家人用来慰藉倾寥西的玻璃娃娃。”
“最近就是倾家逼倾寥西回去,倾寥西不顾自己亲弟倾幸西的处境,利用他来周旋反击,而夹在中间的倾幸西肯定过得极其艰难,要是不尽快摆脱出来,我看他会被玩死。”仑惺奕摇了摇头,脸色复杂,“倾家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倾寥西更不可能,传言说他冷心冷血得很。但现在局势正僵着,倾幸西成了制衡的棋子,更是双方共同的突破口。更有得说的是倾幸西手上有倾家和倾寥西各自致命的把柄。所以如果他出了一点事,那么倾家和倾寥西就会立刻动手,不可能再继续装和平。”
“不光是D国,周边牵连的范围会很大的,我们家最近都默不作声,就是怕被拉去站队,现在有一部分站倾家,大部分站倾寥西,没有人在乎倾幸西的死活,唉,他真惨。”
白念听了,面不改色,她说:“知道了,我会格外注意的,你也小心点吧。”
仑惺奕点点头,她今天约了朋友,帮完白念就走了。
白念没急着进去,坐在朝栎小路的凳子上,看着那一片片树林,慢慢喝着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她喝完把杯子扔到垃圾桶后,起身走到社团门口,她敲了敲门,听着里面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
“请进。”
她拉开门,花草社在一个大教室里,窗边全部放满了植物,后面一排大架子全是工具和种子,旁边还有几本书,中间每个台子上都放了盆栽,角落里有些端起来还没用完的泥土,黑板上有详细步骤和植物周期。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个人,他长得高,身形挺拔有力,背对着白念,正在给植物浇水。
“观赏植物的话要等着温度回暖,还是说你是来入社的?”白念还没说话,他就先开口了。
她笑了下,“我来入社,请问社长现在在吗?”
浇水的人停下来,他穿着暖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挑了件深绿色的外套,举手投足都显得优雅,他转过身来,男生英气的眉目下略显疏离,眼边泪痣楚楚动人,看人先有三分笑,皙白的手指提着洒水壶,整个人气质温和有礼。
是倾幸西,白念在白青手机里看过他的脸,她就站在那,不退不进。
“我是社长,进来吧。”他目光平静,看了眼白念,说了句就转身继续浇水。
白念关好门进来,她在看黑板上认不到的植物的生长周期和注意事项。将自己的笔记拿出来对比,发现自己的列表项目有些累赘,还是上面的看起来更好一些。她从衣兜里拿出笔来,想了下,涂改起来。
她做事认真,倾幸西浇完水后见她这样也不着急,他并不选择靠近她打扰她,在一旁整理花草,等她写完。
咔嚓一声,她把笔按回去,倾幸西就站起身,走到讲台边,打开抽屉拿了张纸。
“你先把学生基本信息填了,今天就算入社了,以后都可以来,等过几天上学我把表交给学生会就可以了。”他用拇指和食指骨节压着纸递过去,白念点头。
她把笔拿出来几下填完,看着最后一栏的社团成果,果断填了玫瑰。将纸交回去,随后她有些好奇地先去看了书,发现上面有关于玫瑰和柠檬树的。
不免有些惊喜,微笑着去把书拿下来,随便翻翻,发现跟自己的笔记有出入,特别是柠檬树,她找了个凳子在台子边坐下,把书放上面看,把自己本子拿出来翻到一页新的,重新开始记。
时间很快过去,白念聚精会神了很久,等着倾幸西来敲敲她坐的台子的时候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