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灰色的排风扇,一直在转,发出“嗡嗡”的声音。
周围一直传来敲门声,可温夏没看见门。
她好怕,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喊,她期待有个人能来救她,带她走。
可没有,她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
她把板凳放在窗户底下,她想翻过那扇结局未知的窗户。
她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爬上了窗户,还没坐稳就摔了下去。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原来这是一座悬崖边的屋子,好不容易翻过了窗子,她却摔下了悬崖。
温夏猛然睁开眼,想张嘴尖叫却发不出声。
她的喉咙干得快冒烟了,她想喝水。
醒来是在黑夜,屋里没开灯,温夏顺着窗外的光才看清屋里。
这是在医院,她的病床边趴着一个人。
温夏凑近去看,是周淮川。
他睡着的样子格外乖巧,与他平时清冷淡漠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睫毛又长又密,鼻子挺拔有型,他的嘴唇很薄,可嘴形依旧好看,温夏偷偷伸出手,想描一遍他的唇。
上天造人属实不公,温夏暗暗不平。
手突然被抓住,温夏吓得忘了躲。
周淮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女孩,眼底藏不住的揶揄。
温夏反应过来,立马弹开,拉来了两人的距离。
“刚刚你脸上有只蚊子。”
周淮川没回,不知道信没信。
听她声音沙哑,他起身去给她接了杯水。
温夏接过水,一口饮尽,方才觉得喉咙润了些。
“醒了多久了?”他挑眉,眼皮轻轻掀了掀。
温夏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算没算清“应该没超过五分钟。”
“怎么不叫我?”他又问,语气没那么好了。
温夏心虚极了,生硬的岔开话题“我做噩梦了。”
语气有些委屈,她垂着脑袋没敢看他。
“什么梦?”他见她这样,说话不自觉轻了些。
温夏想了想,脸气得鼓鼓的,像只河豚“我翻窗户,结果掉下悬崖了。”
周淮川有些想笑,但见她惨兮兮的样子,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
“嗯…下次别再翻窗户了。”
温夏气冲冲,圆圆的眼睛瞪着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翻窗还能翻出别的花样不成?
温夏想了想,酝酿了半天的样子。
就当周淮川以为她要开口说清楚时——
“我渴啦,要再喝一杯水才有力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