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了。
他偶然得知了她的病情,他知道,抑郁患者很容易哭,很容易流泪。
可他该怎么安慰她呢?
他也是破碎的。
他无声地站在她旁边,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将她与外人隔绝。
她一定不想被人看见,他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了。
不远处,尤薇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很久了。
她没想到,温夏今天也会来。
她刚刚看清楚了,温夏在哭。
而她的丈夫,不知何时去到了温夏身边,静静地站在她身边。
尽管他们俩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可越是如此,尤薇越是惴惴不安。
这么多年来,温夏是第一个让她有危机感的人。
她与周淮川结婚两年,一直相敬如宾,尽管他很早之前就同她说过,他对她非男女之情。
他们之间没有孩子,结婚半年后,周淮川从福利院接回了一岁半的年年,为了顾及她的颜面,他一直对外宣称年年是他们两的亲生女儿。
尤薇知道,周淮川娶她是因为周爷爷的遗嘱。
家里的长辈催他们在到达法定年龄后立马领证结了婚,她和周淮川认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他如此顺从。
倘若没有周爷爷的遗嘱,他是否还会愿意娶她呢?
他不会的。
尤薇其实知道,周淮川无情无爱这么多年了,家庭的缘故早就让他不相信爱情了。
他之所以娶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与他最门当户对的人罢了。
而温夏的再次出现,使尤薇开始害怕。
她怕周淮川因为一时的怜悯之心而沦陷,她怕周淮川明白了温夏的心思,她怕周淮川离开自己
她靠婚姻拴住他,可她知道,婚姻拴不住他的心。
她为了做好她的妻子,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更与他般配。
她不能失去周淮川,尽管他并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