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Bisba爬起来,决定在做个法外狂徒前再最后做一次人:“我们去问问助教老师吧,说不定他们有谁看到了。”
英国首都艺术大学的所有专业除了主要任课的导师,还会配备几名助教辅助同学们完成作品。
珠宝专业因为涉及到焊接,切割等有些危险的操作,只要有同学在教室内,就肯定有助教在旁边看着。
牧清光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她当即去找几位助教老师,挨个向他们形容自己的工具箱,问有没有谁看到了自己那些重要的物品。
问到的几位助教老师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很遗憾地表示没有看到。
牧清光的心逐渐变凉,然而,问到最后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后,对方终于说“好像有印象”。
一瞬间,牧清光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热乎起来了,她兴奋而迫切地询问:“真的吗?太好了!请问您是在哪里看到的?”
她本以为今早的事情会很快解决,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那位老师愣愣地听完后,竟然弱弱地开口:“那个箱子,不是上一届遗留下来的杂物吗?”
牧清光:?!
牧清光:“当然不是啊!”
助教老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情,有些不安地绞着手道:“你知道的,之前几届有同学毕业后也会把一些材料留在这里,我们就会当做公用的物品分给其他人……”
牧清光皱眉:“可是老师,我的箱子上还有我的名字啊。”
助教老师道:“可你们班的一位同学告诉我,这个‘Moon’不是班上的学生。正好你的箱子里有她要用的东西,她就拿走了……”
牧清光眼睛微微眯了一眯:“她拿走了?”
“是,她说她已经问过你们这个班的学生了。”
他们班上同学大多关系很好,偶尔互相借一些材料也就是说一声的事儿。
因为大家都知道彼此都是都是守规矩的人,哪怕是借用材料也不会贪多或者浪费,只取用一点点。
像这种整个箱子一起端走,实在是太恶劣了。
更何况,她的作品小样还在箱子里,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她的作品。
牧清光似乎意识到了这是谁做的事,说话语气也冷了下来:“老师,请问是谁和您说,我的箱子里装的,是上一届不要的杂物的?”
“这,这个……”
那名助教是个新来的老师,年纪很轻,看着没比牧清光大几岁,处理事情难免有些优柔寡断,束手束脚。
在她的印象里,当时那位女生甚至还夸赞感谢她工作认真:“老师您帮忙处理了这些杂物,真是太感谢了。”
“非常感谢您让我们拥有一个良好的学习工作环境,我今天一天都会拥有好心情的。”
“……”
想到这里,助教老师有些尴尬,她试图安抚牧清光:“我看她是个挺懂礼貌的女孩子,或许那位同学只是弄错了……”
“懂礼貌?她偷窃我的东西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和礼貌无关了。”
牧清光深吸一口气:“她既然是我的同学,在看见我箱子上的名字后,居然把我的东西说成是杂物,堂而皇之地将我的材料和工具据为己有。”
“这个行为,是偷窃!”
老师愣了一下。
牧清光用了“偷窃”这个词,可想而知事情很严重了。
“而且,我的作品小样全在那个箱子里,因为她,我现在没办法按时完成我的任务。”牧清光说到这里,深呼吸了一下。
一想到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牧清光只觉得心里委屈又恼火,让她几欲落下泪来。
但是对着助教老师发火没有任何意义。
她努力平复情绪道:“谢谢您老师,我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偷走我的东西了。”
她这边刚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站在讲台边的Bisba堵住了正好走进教室的韩诺童。
Bisba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直截了当道:“清光的材料箱不见了,是你拿的吗?”
韩诺童神色未改,只是坳着一口不太标准的英语道:“我听不懂中文。”
Bisba:“……”
Bisba气得差点操起桌上的锤子给韩诺童当场开个瓢,但她忍住了。
方才牧清光和助教老师的交流她也听到了,自然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懒得给韩诺童好脸色:“你把她的箱子拿哪儿去了?你这是偷窃你知道吗?她的箱子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
韩诺童没有看Bisba,也没有看牧清光,而是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啊,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还以为是公用材料呢。我已经问过老师可不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