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知底,没有谁手脚不干净,除了他。”
书芳果脯铺是远近闻名的老字号果脯铺子,里面有各种鲜果制成的果脯,风味独特,色泽靓丽,除了价格贵之外,没有其他缺点,白岫房间还有好些他家的果脯,当零嘴吃的。
“你们冤枉我,那天我是当班,可我制好果脯后,就关门走了。至于失窃的钱财,就更是莫须有的罪名,我连柜台都没接近过。”胡宜的声音虚弱,还伴随这痛呼声。
青衣男子道:“那你有证人,证明你没拿么?”
白岫听完后,心中暗暗计较。胡宜委屈得眼睛发红,死盯着紫衣男子。白岫道:“你有证人证明是他拿的吗?”
紫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同时噤声,白岫继续道:“你们说他拿了钱财和果脯,可看到他藏了赃物赃款?”
紫衣男子道:“拿了东西定然快速处理掉,谁还会留在家里。”
白岫看眼紫衣男子道:“那便是没有。”
她眼中亮起犀利的光,道:“你们既无人证,也无物证。空口白牙诬赖人家偷东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诬告,在官府这种情况要打板子,关牢房的。”语气里带着威慑。
几个青年男子有点发憷,其中一个黄衣男子道:“这事是我们老板让干的,不管我的事。”
胡宜大声道:“你乱讲。”他在云舟城的口碑不好,找了许久的差事也找不到。几经辗转才进了书芳果脯铺子,玉老板见他可怜让他做果脯,因他身份有瑕疵,工钱只有旁人的三分之一份,他需要一份工作证明自己。这些年,勤勤恳恳干活,连教他制果脯的大师傅都赞叹,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跟玉老板提过几次要涨他工钱。玉老板满口答应,承诺这个月给他涨工资,这节骨眼上闹出这等事,别说涨工钱,便是辞退都有可能。
白岫道:“这样,我刚刚进巷子时候,看到路上又巡防的官差,我可以随时找他们过来。你们红口白牙冤枉人,还打伤人,不能这样算了。像你们这样的情况,至少要判个两三年,还得赔偿医药费。”
流意看眼白岫,她漆黑的眼珠中,泛着淡淡的狡猾,他们进来时并未看到官差,她此举是诈他们。
这下不仅黄衣男子慌了,连紫衣男子也慌了,差点给跪了道:“姑娘,我们是听人差遣办事,我们也是无辜呀。”
白岫冷笑一声:“哦!那又如何,人是你打的,罪是你诬赖的,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鬼知道你说听人差遣是不是在推卸责任。”
青衣男子见白岫口气硬,知道不好惹,相互使个眼色,往白岫身后跑。这个巷子后面堵住了,想离开必须经过白岫。流意闪身上前,一脚踹上几人胸口,他们只看到几个残影,就齐齐摔回了地上。而被打倒的胡宜也显露出来,胡宜抬眼看是谁帮他,这一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是荣兴村的那对变态兄妹。前些日子听闻,街上有人发传单邀请人去荣兴村,胡宜与张晨两人年级越大越害怕,想去就不敢问。
白岫也看到了胡宜,温声安抚道:“别怕,我还你清白,带你离开。”
这话听在胡宜耳中,差点没吓尿,帮·帮他?他情愿被店铺伙计打死,不要跟着一起走,哆哆嗦嗦的:“我·算了。”
白岫大声道:“没错,不能就样算了。”
地上几名男子也没听清楚,摔在地上,露出惊恐。
黄衣男子抖索,道:“不要报官。”报官有了案底,以后再云舟城可难混了。
紫衣男子也软和语气,道:“姑娘,胡宜以前也当过贼,我们这才一时想岔了。要不我们向他认个错。”
青衣男子口吻稍稍镇定,道:“你想如何?”
白岫问:“整件事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我就放过你们。”
黄衣男子吞吞口水,看向两旁道:“我说出来,是为帮你们。到时候,你们在老板那里可别出卖我。否则,我一定攀咬你们。”
黄衣男子说出原委,几年前果脯铺子因工钱低,招不到人。胡宜这时候正好找过来,玉老板对胡宜不放心,不想要,但胡宜愿意以超低工钱干活,玉老板便欣然答应了。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他发觉胡宜这人并不如外界传言那么差劲,反而干活伶俐踏实,工钱收的还低。随着时间深入,胡宜做出来的果脯的味道越发好,隐隐超过的带他的师傅。
玉老板是一面喜,一面忧,喜得是果脯好吃,生意越来越好,忧的是胡宜的师傅几次要求涨工钱。玉老板心疼,但也不得不同意。有天,店铺丢了一袋果脯,紧接着又丢了一些小钱。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文钱,下次都注意变成。
可,这日胡宜的师傅又来问工钱的事,玉老板想到一条计,便是传出风言风语说丢了几十两银子,而有重大嫌疑的是胡宜。接着他又暗示他们几个人,去敲打胡宜。胡宜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名声,又毁了,这次不会再有人敢用他。而玉老板装老好人,给胡宜安心,送吃送钱,表示自己相信他,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