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霍日白,要么是盛丰。是霍日白那就是灾难,但霍日白最近不正为了静彤而买醉吗?是许初一和盛丰的共友要结婚了,方时绪想入非非,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她如此不顾一切的理由,只能是许初一和盛丰要旧情复燃了……
……
而许初一在车站这边一时走了霉运,她上完厕所赶去过闸机时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被人摸走了。
“小姐,你还过不过?”后面的乘客催她。
她习惯把身份证塞进手机壳,倒是想过也过不了,报警是当务之急。
做好笔录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警察要她回去等消息。她只好先借手机给许和乐打了通电话,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番后,许和乐要她好好等着。
等到快要冻成冰雕时,意外等来了方时绪。许和乐怎么把方时绪找过来的,手机早进了小偷的口袋,她想问也问不到了。
方时绪见到她第一面只是一声不吭接过她的行李,一直到汽车驶出几分钟远,他像是终于绷不住心中那口气,语气往上扬:“如你所愿,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吵架了。”接着重重叹了口气。
她本就心情不畅,现在还要听他说风凉话:“这么晚了,下次我姐再麻烦您,您直接拒绝她就行。毕竟,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分手了的。”
她的话更让方时绪火大,低声下气邀请她参加生日宴,她偏谁的话都不听。
他摆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说些气话:“行啊,你反正跟谁都敢说。过两天宴席上人多,你正好去说个够。也不用管我是死是活,管别人怎么看我。”
许初一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只要一跟他搭上边,又成了鸡飞狗跳。
“行啊,学会对我冷暴力了。也是,反正你死活没考虑过我的死活,没考虑过你父母会怎么想我吗?没考虑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个要怎么过……”他把怒火都发泄到了车速上,头痛得更厉害了,最后满脸倦怠地说:“真累,许初一,真累。”
好话歹话都是他在说,许初一把所有话都憋回去,任他去发疯个够。
车上的氛围低沉得如同奏响暴雨来临的前奏,许初一一动不动地只看窗外,方时绪也消停了,两人开始僵持。直到他在分岔口,把车往方家的方向开去。
“你这是往哪儿开?”许初一不得不问。她声音微微发抖,只因本来晚上没吃东西肚子就饿,这车又被他开得四摇八晃。
方时绪提醒她:“有人现在众叛亲离。”
“我自己在外有房。”
“我脑子有病,不认识路。”他强词夺理。可不等许初一反驳,又接着像没事人一样的嘟囔:“许初一,和好了。我气消了,你也别生气了。”
许初一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健忘症,翻脸比翻书都快。
他又径自安排:“你今天刚出差回来,明天好好休息一天,我会帮你搞定手机那些事。后天我们参加完生日宴,晚上已一结束我立马陪你一起飞安贵。”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自造台阶下的本事真是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许初一意识到以现在的关系更不应该跟他置气得像幼稚园的孩子,说出的话覆水难收下,她有些自乱阵脚:“毕竟,大家到时候要更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不是更扯不清了!”
她自圆其说的本领也是幼儿园水平,她“毕竟”得太不坚定太不高明。
方时绪当下便轻轻笑出了声:“更扯不清?”
“方时绪,你少跟我玩文字游戏!”许初一呵斥。
他心情大好,捏着她的手很得意地说:“你说得很对啊,我们是扯不清,明天之后就更扯不清了。”
许初一最受不住他这种的打趣,她抽回自己的手,耳朵顿时泛起晕红,态度更硬了:“停车。”
此话一出,先前本是势均力敌的对峙,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了方时绪,他们两个总是谁更冷静谁就胜利。
但爱情不应该涉及到诸如‘胜利’的字眼,而是谁占了上风时,就要乖乖蹲下。方时绪看到她正咬牙切齿在生闷气,心情一扫先前的阴霾,语气跟着软下来:“许初一,你看看我是不是瘦得不成样子了?你也是,瘦了好多。就当赏我个面子,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回家睡觉,好不好?”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掌,搭在她大腿上,食指轻轻摩擦着她手腕处的尺骨。
方时绪的话变得特别多,有趣的案子,办公室的事全一股脑栩栩如生地讲述给她。
许初一却越听越不对劲:“你讲过一次了。”
“啊,是吗?”方时绪下意识想挠鼻子,许初一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指的骨节硌人。
“方时绪。”她几分不耐烦,想从他嘴里听到实话,这一个月他到底在忙什么?许安康说的倒霉事是什么?他说的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什么?而不是听他编造一些阖家欢乐的轻松事来哄骗自己。
这是她出差回来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方时绪用力的笑成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