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确是我多此一举了。”
许初一在心里跳脚,是是是,你这张嘴是欠抽。脸上只得云淡风轻,一笑而过。而她的手气更不见起色,在此番交手后她获得了卓致岸在牌局上光明正大的针对。
本只有辛娇在抽女士香烟,卓致岸也开始了,眉宇间惬意得很。许初一本不抽烟,只是难以排遣,她大脑涣散已久,笑容终于装不下去,神色里好像要呕出来,趁卓立岸在点烟的时候,她问:“卓立岸,能不能也给我一根?”
“啊?”打火机的火苗蔓延到卓立岸的指甲盖上。
“抽我的。”辛娇说。
方时绪咳了两声,桌子下的脚踢了许初一一下,而后眉毛皱起来,指使道:“从欢,你打开点窗户,这里边味道太冲了。”
许初一浅浅看了他一眼,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垂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接过卓立岸手里的烟。
卓致岸却问:“呵,付小姐,你不抽一根?”
曾经,方时绪不让付艺抽烟,却教过付艺抽那么一两口。付艺成了烟鬼,成了酒鬼,得拜卓致岸所赐。她显而易见并不想搭理他,忽视了这个问题,而是再次与段天交头接耳起来。
许初一还只抽了第一口,人生的第一口烟呛得她的喉咙像被荆棘剌了一道。辛娇赶紧把烟从她手里抢过来掐了。
方时绪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只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咳咳,初一,这玩意还是少抽点好!”简叶捏着鼻子好心地说。
然而,就是从这根烟开始,许初一的手气开始腾云驾雾。她接连自摸三把后,毫无遮拦地得意忘形了。辛娇把手上抽到一半的女士香烟递到她嘴边,她吸了一口,虽没那么猛烈,却因为太急还是呛得咳了两声。
“初一,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辛娇抚着许初一的背喜极而泣,嘴巴瘪成了苦瓜。
“大惊小怪。”段天轻蔑道。
辛娇先不跟他计较,她全心全意放在许初一的手上:“又胡了,啊,初一,爱你!”她贴过去朝着许初一的脸“啵”的一声亲上去。
卓致岸趁她们在兴头上时,又不动声色地挑起了话题:“许小姐,你这么熟练的打牌技术是和谁学的?”
许初一的笑僵在脸上,还没收得回来。
“时绪,你教的?”卓致岸问完连给方时绪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便一副遗憾的样子:
“哈哈,连时绪都不知道,看来又是我多嘴了。”
许初一这牌技不能说是盛丰教的,用两个人一起琢磨出来的更要恰当,以前盛丰跟朋友玩牌,十有九输,他不服气就拉着许初一陪他,有来有回两个人比备战高考都认真。
“前男友。”许初一真挚地感激道:“卓总,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原来世界上还有前男友这种令人反胃的物种存在。简叶、付艺,你们说对吧?”
没人想到许初一敢大大方方这样回答。
简叶说:“在理!像我前男友,就很爱死缠烂打,以为自己魅力无敌,觉得我对他念念不忘,搞得分手后我还要给他披麻戴孝才合理。”
付艺没看方时绪,而是朝着卓致岸的方向狠狠讽刺道:“何止,简直令人呕吐、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卓致岸和方时绪的脸色都黢黑,卓立岸和叶从欢也连带着感觉是在骂他们自己,于是开始在脑海里反思。
“四万?”方时绪脸更冷,不悦都明着摆在脸上。他总觉得许初一也在内涵自己,毕竟她前阵子才要跟自己闹分手。
辛娇提醒她:“初一,方时绪打的四万。”
许初一单缺个四万便能胡牌,桌面上最后一张四万了,她想去死吧,方时绪可没放过自己一马。
“胡了。”她说。
辛娇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她是扬眉吐气学着叶从欢把筹码币摇得哗哗响。十二点还不到,先前输的赢回来不说,还大赚一笔。
叶从欢很怀疑方时绪放水了,但见他不好惹的脸色看起来又像是真的全因许初一手气太好,于是贱兮兮地说:“简叶,今天这个位置输了算你的,赢了我俩各一半。”
“叶从欢,你做得出!”简叶无语。
而卓致岸被付艺那样明嘲暗讽后,早就管不了许初一这号人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付艺与段天的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