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要让她的矜持倒塌。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她恨不得把这些东西不顾代价全砸到地上。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立马就走人。”周诠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口。
“惺惺作态，自我高潮，我现在只能想到这八个字来感谢你的好心。”她往锅里扔了一大把辣椒，清炒牛柳被她做成麻辣牛柳。
她不想应付那堆人，但也不想看见周诠。
“可怜兮兮，自作自受，我现在最想把这八个字送给你。”周诠说着在一边搞破坏，往正在腌制的五花肉里大把倒盐。
“你少在这伸张正义。”许初一推开他，这又不是电影世界，打人不算犯法。
周诠眼睛转得像车轱辘，一副见鬼的样子：“你想多了，我单纯看不惯她们。”
“哦。”许初一欠揍地说：“我忍得了诶。”
“那你也忍得了他？”
许初一立马听懂这个他指的是谁，她也不想看见方时绪。
说曹操曹操就到。方时绪倒是舒坦，他睡到自然醒，额前的头发因为洗脸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他推开快要贴到许初一身上的周诠，献殷勤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给她的吻愈发娴熟，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由着他的随心所欲。许初一面无表情抽了张厨房纸，将他方才吻过的地方反复揉擦。
“许初一，你这什么意思啊？”方时绪凑近她耳边，就着刚才的位置又落下一吻：“昨晚亲你那么多遍，也没见你拿张卫生纸恶心我。”
周诠嬉笑，说尽了风凉话：“这叫讲卫生。”见方时绪吃瘪的模样，他心情大好：“方大律师，你也真够不尽责的，搞得早上跟一一小姐去买菜的任务落到了我身上。不过整体上体验不错，除了她停车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刮到了你的车尾，蹭掉了点漆。不过，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周诠，你嘴巴放干净点。”方时绪虽然是这么说着，可却用一副晚点再找你算账的表情盯着许初一，他皮笑肉不笑地摸着她的头：“掉漆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诠还是死皮赖脸不走，许初一扔给他们一筐大蒜。
两个人都不乐意，却在手下较劲谁速度更快。许初一于是又扔过去几根玉米和两个碗，要他们剥成一颗颗的。
“为什么不直接买玉米粒？”方时绪老老实实地忍受着满手的蒜味。
“忘了。”许初一说：“那要不然我跟你换个位置？”
方时绪无话可说。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周诠立即扔掉满手的蒜，往灶台走去。
方时绪长手一挥率先拿到手机，他见没有备注还是外省的以为是骚扰电话，见许初一也腾不开手，便说：“我帮你接就好。”
周诠在一边径自念出来那串号码：“177XXX2768。”
许初一听到头三个数字时脸色就已经不对，她连手都忘了洗，从方时绪手里抢过手机：“别，我自己接，我先出去会。”
周诠笑得更欢，他有理有据地嘲讽：“糟了，我才念到第四位数字时，真可惜你没看到她的脸色如何大地震的。备注都不用的关系，我猜要么是前男友，要么是野男人，方大律师，你不会是备胎吧！”
方时绪的直觉一瞬间便怀疑到盛丰身上，但还是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这么关心她，是也想当备胎吗？”
“我不介意啊。”周诠玩世不恭地说：“如果一一小姐也不介意的话。”
……
许初一接完电话回来，方时绪正在客厅坐在原先她那个位置跟那群人聊得正欢，而周诠也已经不见人影。
而后的午饭，最开始他先是可以刻意坐到了她的斜对角，等她起身去厨房端汤的间隙，他又跟念时换了位置坐到了她身边。整顿饭，除了替许初一倒了一杯水，方时绪对她是不闻不问，全神贯注地与那些“阿姨姑姑”聊些与她无关的话题。
这样也好，许初一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其他人细嚼慢咽的功夫，她照着平时的速度立马解决了小半碗饭，之后便起身离桌。
周诠可谓是阴魂不散，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许初一边收拾“战场”边问：“你不要说你是来帮忙搞卫生的？”
“据我了解，他有三个习惯。第一，他有一个相簿，里面有很多值得被纪念的人和场景；第二，他对女友一向脾气很好，可谓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第三……”
许初一打断他，问：“你认识卓致岸吗？”
“什么？”
“你真该好好跟他聊聊。”她把瓷盘摞成一叠，碗底与瓷砖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周诠坚持说完：“第三，一一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坚决不会洗碗。”
“第四，逆来顺受虽然要受很多气，但能省掉很多麻烦。”许初一浮出官方的假笑：“周大师，比如你这样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