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绪把他的计划一一道来,夹杂着对她的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
许初一通过了周诠的微信后,把方时绪的微信号推给了人家,按他的指示谎称是自己的生活号。
那头周诠很快申请上这个小号,方时绪爽快同意后,自作主张地把周诠从许初一真正的微信号里拉黑踢出去。
“方时绪,你有两个微信号?”许初一问。
“对啊。”他正对着和周诠的聊天框开始划拉。
“两个?”
“是啊。”他无所谓地回道,本来只有盛丰一个好友,现如今又多了一个。
许初一见他没和自己如实交代的意思,只好问他:“万一周诠找我有急事怎么办?”
“他能有什么急事?他只有坏心思。”他对着手机屏幕笑得嘚瑟,好像手机屏幕对面是什么笑柄。
许初一懒得搭理他,觉得这人没救了。她临出书房时还撞倒他书桌上的文件作出点声响,方时绪还在对着手机不可一世地笑,头也不抬,嘴里浅浅地回:“你赶紧去睡,我等会来捡就好了。”
许初一把已经捡到手里的文件置气地扔回到地上,起身时,她脚一踢,文件穿过桌底撞到对面方时绪的脚上。
“怎么了?”方时绪收脚抬起头来,有点小脾气。
“你大半夜的,不要睡觉了?”
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当机立断扔掉手机朝她贴过来,瞧眯眯地说:“许初一,你思想不纯洁。”
“你动机不纯洁。”许初一蹲下去继续捡文件,这屋子就他们两个人,他搞得跟在偷情一样。
方时绪开始动手动脚。
“生理期。”她一句话把他拒绝掉。
“不是要下周吗?”他停下手来,知道今晚没可能了,没好气地捡地上的文件:“没事,心理期,我理解。”
“你理解就好。”许初一阴阳怪气回去。
“嗯。”他皮笑肉不笑把她搂回卧室。
……
次日,方时绪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时,许安康找上门来。
“我有事找你。”许安康摁了半天的门铃没人应,干脆直接指纹解锁进来了。
方时绪第一反应是去帮许初一盖好被子,可哪还有什么许初一:“她人呢?”
“什么人?”许安康反应过来,讥笑:“你做梦了吧,她不是在跟你闹分手吗!”
“和好了。”方时绪没好气地下床,对许安康置之不理,拿着手机拨通了许初一的电话。半刻钟后,终于喜笑颜开地挂了电话。
许安康已经无话可说到了极点。“恶心。”他气得破口大骂,自己被晾在一边听他腻歪。
方时绪气高止昂地反驳:“你这是嫉妒。”
“你真贱,下次别再找我哭哭啼啼的了。”
“纠正一下,她是你姐,我那叫合理诉求。还有,许安康,下次进门前麻烦先敲门,现在有她,你这样风气很不好。”
许安康火药味十足,呛声道:“不敲,我在家也这样,怎么?你见不得光还是她见不得光?”
“啧!不知道许初一怎么忍得了你的。”方时绪没辙,自从那一巴掌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是难得有几句好话,只能把他从卧室赶出去,问到正事上:“找我什么事?”
“如果到了打官司的地步,我要到孩子抚养权的可能性是多少?”
“孩子?”方时绪想起繁花,瞬间明白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的含义:“许安康,这是你跟繁花好好聊过后的结果?”
许安康眼神中闪过几丝慌乱,低头什么话都不说。
“安康,如果繁花不愿意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你该想的不是如何去打官司,是怎么尽到一名父亲的责任。”
“我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我要早知道,这孩子我肯定不”许安康的话截然而止,懊恼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说:“今天我不该来的,你帮我看住许初一,让她别插手这事。”
“繁花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方时绪见他焦头烂额的样子,总归还是于心不忍。
“八个月。”许安康掀开额前的头发,露出一道崭新的伤痕,无措地问:“我真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我昨天才说两句话她就砸东西让我滚,说孩子不关我的事。那她为什么不干脆一直躲着我,又要去找许初一,我难道让孩子以后跟着她受苦?”
“你说了哪两句话?”方时绪了解他的秉性,他不是不会看情况说话的人。
“算了。”许安康没了理直气壮的冲动,他自知昨日的冲动,也知道繁花想要的是什么,坚决道:“我不可能跟她结婚的。”
“是因为你跟她没有感情还是你担心你爸妈不同意?”
“都有。”许安康无精打采地回。
方时绪知道他这幅样子一看就是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安康,后一个原因我和许初一能帮着你,别的